;“庄园主夫妇在隔壁!”
她只来得及喊这么一声,手上的烛台堪堪阻挡黑色的利爪,整个人被震得往后一退,差点撞进女仆张开的怀抱里。
哧——
利器撕开皮肉,姜曜肩膀一痛,身体往下沉去就地翻滚。
伤口轧过地毯造成二次伤害,却也躲过男主人掏向心窝的致命一击。
“姜曜,进来!”
一个滚滚到门边,姜曜闻声爬起,四肢着地冲进门内。
噹!
庄园主宛如人形铁器,在门板上撞出好大一声巨响。
门里似乎永远都是安全的。
傅醒抵着门板数秒,才了根火柴点蜡烛。
细小的尘土在光源上方飞舞,然后扑簌簌地落下,激起一阵咳嗽声。
垂眸看去,被呛到的女孩吸了吸鼻子,眼泪跟着漫天飞舞的灰尘似的,扑簌簌往下掉。
姜曜的肩膀在流血,伤口湿漉漉的,又疼又痒。
“我受伤了,流了好多血呜……”
傅醒:“……”
衣服的破洞也就那么点大,再怎么流能流多少血。
姜曜抹了把眼泪,掏出一团窗帘布——是给闵秋用剩下后随手塞进兜里的。
她尝试掰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疼得又掉了两颗金豆。
这下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房间里的另一个人。
她侧着受伤的那只肩膀,像是承受着什么不可承受之痛,眼巴巴看着傅醒:“傅醒哥哥,你帮我包扎一下吧,我感觉我流血流的肩膀都开始冷了……”
她几乎是把窗帘绷带塞到傅醒手里,强迫他动起手来。
傅醒觑了一眼,创口处流出的血确实洇开染红了一小片布料,但现在已经不怎么流血了,伤口长度不超过两公分,深度最深可能都不到两毫米。
怎么就流血流到肩膀冷了?
姜曜自己看不见伤口,又不敢动,便大胆代入给闵秋包扎时看到的伤口情况,觉得自己也要失血过多了。
越想越疼,越疼越想,人都开始摇晃起来。
“……”
为免她真的倒下,傅醒只好让她拿着蜡烛,按照她的意愿,窗帘绷带穿过腋下包住肩膀缠了两圈,打上死结。
一包扎完,姜曜松了口气,立马好受了。
道过谢,她开始打量这个被女仆把守的特殊房间。
不同于别的空房间什么也没有,也不同于他们居住的客房,装饰简单大方,这个房间陈设复杂,花瓶金器名画应有尽有,床帏精致繁复到嵌了金丝,地毯都华丽到让人不忍踏足。
没有人,铺平的被子没有一丝褶皱,这个房间没有居住的痕迹。
女仆们为什么要守这么个华丽的空房间?
庄园主夫妇又为什么是从隔壁房间出来的?
姜曜不自觉拧起眉头,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从梳妆台和烟灰缸发现了一些可以证明这个房间确实是庄园主夫妇卧室的证据,各种各样的揣测被剔除,留在脑子里的可能性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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