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会把朝臣之间的争吵当回事。
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官家亲政,正是新旧交替之时,朝中许多旧党被清理被罢免,此时旧党人物一点小小的风吹草动,说不定就会被人无限放大,最终被严厉处置。
一旁的章惇都变得焦急了,上前劝道:“世子不必如此,各留一分薄面,日后好相见吧。”
尽管刘挚是章惇的多年政敌,但章惇此时不得不出来帮政敌说话。
作为新党领袖人物,章惇也不希望事情闹大,毕竟新旧党之争日渐激烈,今日之事,很难说会不会被旧党拿住话柄,成为攻讦新党的武器。
赵孝骞却冷冷一笑:“我日后已不打算与他相见,何必留什么薄面?这狗贼骂我父亲和我的时候,他为何不想想留薄面?”
扭头望向陈守,赵孝骞道:“还在愣什么?把他送去开封府,拿我楚王府的名帖,堂堂正正地告他!”
陈守抱拳领命,禁军将士架着面无人色的刘挚便往开封府走去。
章惇苦笑道:“世子啊,今日之事……算是闹大了,明日朝堂上不知怎生热闹呢。”
赵孝骞笑了笑:“那是诸位相公和朝臣的事,他们若参我,尽管来,我都接下了。”
“有时候手段激烈一点,未尝是坏事……”
赵孝骞指了指被杀掉的马,以及被拆成了碎片的马车,微笑道:“章相公您看,雷霆手段除去了不该存在的东西,路,不就通了么。”
禁宫。
官家赵煦正在福宁殿小憩,昨夜处理朝政又熬了一个通宵,直到中午吃了点膳食,才躺下睡一觉。
迷瞪了小半个时辰,便被贴身内侍郑春和小心翼翼地叫醒。
“陛下,汴京城出事了……”
“何事?”刚醒来的赵煦脑子有点发懵。
“楚王世子赵孝骞,当街杀了刘挚的马,砸了他的马车,并将刘挚押送开封府,说是要告刘挚的状。”
赵煦愈发懵逼了,感觉自己还在做梦。
“你是说,赵孝骞杀了刘挚的马,砸了他的车,还要告刘挚的状?”
“是的。”
赵煦惊呆了,半晌,喃喃道:“这刘挚究竟何事把赵孝骞得罪如此之狠,……刨他家祖坟了?”
郑春和怯怯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理论上,官家您和赵孝骞共用一个祖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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