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刚才来的是刘备?他怎么会来寻叔父?难道是因为侄儿的事牵连了叔父?”
管定摇了摇头,指了指地上织到一半的竹席道:“县尊是来体察民情的,瞧,县尊还替老朽织席呢?”
“织席?”管亥瞪大了眼睛。
而一旁的几个少年,亦是难以置信的看着地上的未完成品竹席。
“那可是高唐县的县令,怎么可能屈尊降贵的来织席?不来横征暴敛就不错了!”一个少年不信高呼。
县令不是里长。
里长可能会照顾乡人乡邻之情帮衬下。
但县令帮衬一个素不相识的,怎么可能?
“阿亥哥,会不会是那县令,是在故意示好,想趁机用歹计?”另一个少年恶意揣测。
都是刀口上舔血求生存的,不会亲易相信人。
管亥眼神变得不善:“叔父,跟侄儿走吧,这里不安全了!”
亲人就剩一个了,管亥可不想自家叔父还要被人当棋子算计。
管定看着管亥这模样,不由想起了刘备的话来。
“阿亥,你如实告诉叔父,你是不是也学那些贼人,妄杀无辜了!”管定的眼神渐渐凌厉。
管亥顿时愣住,不明白自家叔父为何忽然变了副脸色。
“叔父,我——”
“跪下!用你父兄的名义起誓,告诉叔父,伱到底有没有妄杀无辜!”
管定厉声呵斥,打断了管亥的疑惑。
管亥不敢忤逆,连忙跪在管定身前,起誓道:“叔父!侄儿自问无愧于心,无愧于父兄!”
见管亥眼神中多了几分委屈,管定不由心一软。
“阿亥,兄长就你一个独苗了。”
“误入贼身不是错,但叔父希望你,能多一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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