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平轻轻摇曳羽扇,自有一股风流韵味在:“孔北海若是专注于著书立说,必然能成当世文豪。然而文学邈俗,却不擅长处理实务,跟焦和一样,都是清谈高论,无益于州郡的庸碌之官。”
郑益的笑容顿时一滞:“显谋,我们是去北海求亲下聘礼的!你这样鄙视孔北海,还如何求亲啊?”
忽然间,郑益有些后悔了,就不该让郑平随行!
这要是将求亲的事搞砸了,郑益都不知道回高密后,如何向郑玄交代。
“就事论事,跟求亲无关。”郑平微微敛容:“孔北海身为北海相,虽然致力于讨伐黄巾,但这方式却是错了。”
“平定黄巾,须得征抚并用、恩威并济。但孔北海虽然有安抚之心,却无征讨之威。”
“能让互不统属、三五十人一个小据点的黄巾众,短短半年时间内,就出现了超过万人规模的黄巾众,北海相的兵威,早已经荡然无存了!”
“任由黄巾众继续兼并,不出半年,这些黄巾众就会因为缺粮而不得不进攻城邑。”
“到那时候,孔北海估计连剧县都守不住,还谈什么豪气如虹、文气彬蔚?”
郑益哑然。
对于军略大势,郑益跟郑玄一样,是看不明白的。
“显谋,为兄辩不过你。”
“但求亲,好歹得讲礼吧。”
郑益放弃了跟郑平的争辩,在辩术一道,郑益虽然是兄长,但从未赢过郑平。
“私下戏言罢了,不会当着孔北海的面说的。”郑平轻笑,不再跟郑益讨论这个话题。
就在此时。
一个斥候策马而来。
“公子,有人劫道。”
郑平的眼神,顿时变得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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