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姥姥摆手,“我哪能不知道这个?反正你手往腿上一放,我的腿真就不难受了。”
大舅妈嗑着瓜子从外面进来,听到这话,嘴撇了撇,明明这都不是老太太的亲外孙,还真当成宝了似的了?
脸上却笑盈盈地道:“二花过来了?听你大伯母回来说,你现在调到市里上班了?市里可比县里的工作有出息,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大舅妈。”
花忍冬也笑着回,“哪能忘了呢,之前听说大舅妈爱吃糖,这回我就带了一大包,等会儿给大舅妈抓一把。”
张云的目光就落向被花忍冬放在炕梢那包糖上,对花忍冬说的抓一把有点不满。那可是珍贵的糖啊,她这个给周家生了儿子,又有了孙子的大功臣,凭啥只能抓一把?
难道剩下的还要给二房那几个赔钱货?
周姥姥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哪有不明白她心里是怎么想的,脸就板了起来,问道:“饭做好了吗?别啥活都让你弟妹干,你不去帮忙,就让你媳妇过去帮着干点儿。”
张云往炕沿上一坐,“秀丽还要哄孩子,不就是做饭吗?二弟妹一个人就够了,平常上工,二弟家只有二弟妹一个人上工,我们也没说啥啊。”
大房两个儿子,三个闺女,除大闺女嫁出去外,其余几个也都不上学了,每到农忙时,就连十二岁的周喜胜都要跟着去割猪草。
倒是二房,三个丫头,两个上学,一个在襁褓里,农忙时只有周来福这个大队长和方艳红两个人挣工分,外人看来确实是二房占了便宜。
可周来福是大队长,不管农忙还是农闲,雷打不动每天都是十个满工分。
在东北这地方,一年有半年都没有活干,就是有活干时,壮劳力能挣够满工分的时间也不足一半。
周来福一个人的工分就比得上三个壮劳力了,而方艳红这些年除了怀孕时挣六个工分,其余时间都是和男人一样挣满工分。
周小雅和周小月姐妹俩放学了也会跟着村里的孩子一起去割猪草,打鸡食,每天也能有两个工分。
真算起来,二房挣的工分一点都不比大房少,张云今天说这些,也就是仗着她给周家生了两个儿子,她的儿媳又给周家添了两个孙子。
可周姥姥还真不看重这些,反正她又不姓周,周家也没有个万贯家财留给儿孙。
等他们老两口把眼一闭,哪管得了周家的户口本最后有没有人接?又能接几代?
周姥姥气的人都坐直了,一点没留情面地把张云的心思给点破了。
“你说这话亏心不?你咋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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