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听到孩子接受他送去的食物,没有什么排斥后,云怀瑾松一口气。
他顺手从桌上又提起一个竹编食盒,“张叔,这是给你的,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吧。”
庄子里虽然不缺吃穿,但大米,白面还有肉也是吃的少。
张木桥因为是管事,拿的银钱终会是比旁人多。加上一家老小都在做活,一家子一天能吃三顿饭,隔三差五的能吃顿肉,主食里掺的粗粮也会少些。
其他的小厮长工,一天只能吃两顿。每七日可以吃一顿肉,一顿白米饭。
要是村户人家,一日两顿,一月能吃两次肉,一顿白米饭的那都是好家境了。
东家给的是白米配着南瓜精熬的粥,外域来的稀罕的西红柿和肉一起弄成的肉汤,还有白面烙的饼。
这哪一个都是值钱的,张木桥收着烫手,不敢收。
“拿着吧张叔,我不喜欢吃热第二遍的饭菜,正好分了不浪费。”云怀瑾找了个理由把食盒塞了过去,在他看来,请人帮忙哪里好什么也不给的。
张木桥想到云初吃饭的时候,闻到的那香味。就算是他,也没忍住悄悄的吞咽口水。
怕云怀瑾真的把这精贵的吃食给浪费了,张木桥不再推脱,接了过来,“小人谢东家的赏。”
等张木桥走后,云怀瑾又将剩下的那些让梅兰竹菊,笔墨纸砚四人分了。
把四人高兴的直接给跪下谢赏,云怀瑾好悬没跳起来躲。
按理说主家人打赏下面的人是再常见不过的事,下面的人衷心说句谢,好好办事也就成了。
偏偏原身一次都没打赏过,头一回往下赏东西,哪怕是简单的吃食,也让手下人要么不敢要,要么在确定有赏后,激动谢赏。
云怀瑾让四人起来,想到云初那破旧的狗窝,又对四人道:“吃完饭后,将院子里的的东厢房收拾一下吧。
寝具就拿我屋里洗干净的那些,床铺上的褥子要铺的厚实柔软些,枕头要棉花塞的软枕,被子也拿床好的棉被去。”
主院里,原身住的是正房,东厢房原来是云初住的,西厢房空着没人住。
如今说要把东厢房收拾出来,还要从正房里拿套好的寝具铺盖,为的是什么,梅兰四人心里也有数。
四人应声后,云怀瑾没有再多留,先回去了。他在这里待着,四人也吃不好饭。
等云怀瑾走后,梅兰四人将剩下的粥,肉汤还有南瓜饼给均分了。
吃的是满口生香,赞叹声此起彼伏,就没下去过。
笔墨和纸砚在晓得南瓜粥和南瓜饼是东家指点着做出来时,已经足够惊讶,而听到那肉丸汤是东家亲手做的时候,脑袋都空白了一瞬。
他们竟然喝上了东家亲手做的汤!
这一顿又是肉又是大米白面的,四人吃的心满意足。吃完后还不忘咂咂嘴回味一番,随后才收拾干净小厨房,又是烧水又是找打扫的工具,去收拾东厢房去了。
这厢房虽然平日里不住人,但隔三差五的也会打扫,因此并不脏。
梅兰大概清扫了一遍后,就去正房外间柜子那抱干净的寝具。
没费多少功夫,东厢房的床就被铺好,里里外外也都收拾干净。
都整理好后,梅兰过来请示云怀瑾,“东家,东厢房弄好了。”
云怀瑾跟着梅兰去了东厢房,手按一按床铺,柔软舒适,屋里干净整洁,满意的点头。
“待会让云初来这里喝药,让他睡在床上。那狗窝,就叫笔墨扔了吧。”
这些事,云怀瑾不敢自己去做。怕适得其反,再吓着云初了。
迂回一下,也好让小孩能有个接受适应的过程。
梅兰认真听着,什么也没问,听完了就点头,“奴婢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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