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这些佃户也颇有关照。
不像前头那个管事,拿着鸡毛当令箭,可劲的剥削欺负他们这些佃户。
自从云庄头些年换过一次管事后,他们枣沟村和山前村日子过的虽清苦,至少没有被打压,更没动不动的就要交孝敬。
家里头有姑娘和哥儿的,也都没藏着不敢示人,就怕被品性不端的瞧了去,心里惦记上。
要是整日里躲躲藏藏担惊受怕的活着,那日子可还怎么过啊。
原以为这样的好日子能一直在,可谁知道,三年前雍京主家那边竟然来人了!
是主家的一个哥儿,还带着一岁大的孩子。
云庄来了东家,大家伙知道后心都悬着,怕这东家是个不好相与的。
在那位来了的第三日,枣沟村和山前村的村民们,悬着的心也终于死了。
云庄的管事张木桥,一张脸苦哈哈的出现在地头,宣布了今后要加一成租子。
后来的三年里,年年涨完夏租涨秋租。还都不是提前告诉你,全都是临时说,打得人措手不及。
交租的时候也是被各种刁难,指着准称的谷子说不够量,当着人的面拔根头发放谷子里,说谷子不干净……
比交税粮时遇到的小吏还要难缠。
可是再难缠也要忍着照他们要求的去做,不然就佃不了地。
按大雍的规矩,男子二十成丁,可得十亩口分田,女子和哥儿是没有分田资格的。
她家里一共分了四十亩地,却有十五口人。要是不佃地,交了税后,哪里还能够吃?
而这周围还能佃或者买的田,除了荒地,全是云庄的。
开荒劳累,产出少,谁也不想花那精力去弄。而且要是地养好了,也会被立即低价买走。者不是他们能掌控的。
这位东家对他们这些佃户狠,对他唯一的儿子更狠。
丁点大的孩子,小猫崽子一样。明明是富贵人家的娃娃,如今也是个四岁的男娃娃,看着竟比她家刚三岁大的甜丫小一圈。
那脸上,手上,脖子上,只要是露出来的皮肤,全是青青紫紫。衣服倒是没补丁,可还不如有补丁。破破烂烂的,像块破布一样披在身上。
云庄千百亩的地,愣是没这娃娃一口饭吃。那么点大的孩子,要自己出来找食吃。
刚开始的时候,抓泥往嘴里塞,后来倒是能自己挖点野菜往嘴里送。
他们看着了,也不敢去帮。
因这孩子第一次跑出来,他们不晓得这娃娃是庄子里的小东家,瞧着可怜喂了吃的喝的。
周围他们都熟悉,不是村子里的。想着或许是庄子里跑出来,还叫村长去庄子里问问,是不是刚买来的奴隶跑了出来。
去庄子上问的人很快回来,张管事那时候也跟着来了。几人脸色都不好看,村民们这时才知道,这哪里是奴隶,这是东家的儿子。
张管事当时沉着脸问了句,有没有人喂了孩子吃东西。
头先还以为有奖赏呢,喂孩子吃喝的那两个好心的婶子站了出来。
谁知道后头就听张管事说,今年她们两家多涨一成的租子。
这可把两家人给吓坏了,更闹不清楚为啥。问了之后才知道,就因为她们喂了那小娃娃两口吃的喝的。
因为孩子做错了事,东家在惩罚。现在有人破坏了规矩,所以也要罚。
张管事心善,也解释了一些。因为小东家八字克东家,所以东家不喜,这才导致小东家是如今模样。
在庄子里,他们这些做活的就不准过问这位小东家。谁过问了,轻则扣整月的银钱,重则打一顿后直接赶走。
这孩子今日也不知怎的就跑出来了,这才有了后头发生的事。
往后的这两三年里,小孩也经常出来找吃的。只是大家看到他,都当没看到。
有时候,村民还会看到庄子里那些家仆的小孩欺负他,村民们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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