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如其来的“噩耗”,冲击得神魂震荡。骤然听见此话,误以为师尊在骂他“发骚”,但凡他还有一点点理智就该清楚,儒雅斯文的苍云秋绝对吐不出“骚”这个字眼。
当即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子就蹦了起来。
两只垂着的长耳朵,也上下乱跳。
“我没有发骚!!!”
当天夜里,卫小兔子就病倒了,浑身烫得跟火球一样。病恹恹地缩成肉球,窝在软垫子上。
呼呼呼地喘着热气,烧得非常辛苦。
苍云秋从萧潇那里拿了退烧用的丹药,喂小灰毛服下了,可小灰毛还是浑身发烫。
小胖脸红通通的,即便只是虚虚摸着,也非常烫手。
可能是难受得紧了,卫青檀睡梦中,还不停念着:“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苍云秋沉沉叹了口气。
养孩子好难。
陆北辰气势汹汹地过来了,要不是苍云秋在马车里坐着,只怕他能擅闯进来,把卫青檀拖走,狠狠暴打一顿。
饶是苍云秋明确告诉他,卫青檀染了风寒。
此地荒郊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总不能放任一个生病发烧的孩子,睡在外面吹冷风吧?
可陆北辰才不管这些,直言不讳地说卫青檀一定是在装病,还胆大妄为地踏上马车,作势掀开车帘闯进来,将人拖下车去。
苍云秋见他这般没规矩,当即冷了脸,一挥衣袖将人打了出去,命他滚下去反省。
陆北辰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唇边都见了点血,狠狠抹了一下嘴唇。
起身后就直接一掀衣袍跪在马车外。眼神恶狠狠地盯着马车。
不一会儿外面就下起了大雨,山雨又凶又急,所有人都跑去避雨了,就只有陆北辰还执拗地跪在那里。冰冷的雨水将他浑身都淋透了,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也不肯离去。
狠狠擦掉碍事的雨水。
非得等到师尊把卫青檀赶下马车不可。
苍云秋气他胆大妄为,又恼他善妒成性。狠心晾着他。
卫青檀烧得越来越厉害,难受得一直发出微弱的喘|息,只觉得自己好像被架在了火上烤。
迷迷糊糊就往凉快的地方滚了滚。
直接贴在了师尊身边。感受到了一丝凉意后,小灰毛眯瞪着眼,本能地咬住师尊的雪袍,两爪团了团,开始铺窝。
就像上回小白兔假孕一样,迷迷糊糊咬自己身上的毛。
苍云秋怔了一下,明白过来之后,不禁脸上有点烧了。应当是前几日,他和徒儿抱过,事后上药时,手指难免接触到了徒儿的腰腹。
立马就要将兔子变回去。
可转念一想,他总不能和一个快成年的徒弟共度一夜。
思量许久。
苍云秋取出了本来要送给小白兔的项圈,往里面灌入了灵力,然后才轻轻套在了小灰毛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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