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终于见到了,奴婢们也不想打扰表小姐的安稳生活,如果表小姐一直在寺里,奴婢永远都不会出现在表小姐面前,可表小姐偏偏回了京城。”
现如今的相府,可是龙潭虎穴。
谢谭幽身子弱,又手无缚鸡之力,除了被虐待就是被虐待,哪能有好日子过。
告诉她,也是有私心,想报仇,不愿将军府的人枉死,再者,那也是她的亲人,她有知道的权利。
如何做,全看她的选择。
而她与周嬷嬷,只需听命于谢谭幽。
谢谭幽不知道怎么回的府。
一路跌跌撞撞。
一颗心疼的像是被几千几万根针同时扎着,心痛的无法呼吸。
她要怎么接受。
她回府时,真的就只是想着好好待在谢靖身边安稳过一生。
不论这三年他是否对她不闻不问,他都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谢靖会如此狠心。
终于在相府门口,她再也坚持不住,昏厥过去。
这一觉睡了好久好久,她好像做了很长很长的一场梦,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夜。
平静又安宁。
那是定国将军府接了第二日出征的圣旨,温栖带着她去与外祖和几位舅舅表哥送别,她是府中唯一的表小姐,舅舅表哥都是把她放在手心宠。
外祖父让她坐在他身侧,平日里总板着脸的外祖父,在那日喜笑颜开,一直在给她说战场上的趣事,她听的津津有味,抱着外祖父撒娇:“外祖父,这次你可要快些打着胜仗回来,幽幽还想听更多的趣事呢。”
外祖父哈哈大笑,宠溺揉着她的脑袋,说出的话却有几分严肃:“我听阿凛说你想学武,我答应你,这些日子你只要乖乖听你母亲的话不胡闹,这次我回来就亲自教你习武。”
谢谭幽眼睛一亮,“外祖父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你是栖儿唯一的女儿,她疼你,可她也是我唯一的女儿,从小被我和她母亲宠着长大,可是自从有了你这个小魔王,你看看她,疲惫的我心疼哟。”
“哎呀!”谢谭幽小脸通红,轻哼一声:“外祖父就知道打趣幽幽,幽幽可是非常心疼母亲的,昨日还帮着母亲做了糕点呢。”
“你母亲在府中还做膳食?”
“对啊。”
“你父亲这王八羔子,竟敢让我女儿下厨,丞相又如何?看我这次回来,不打断他的腿。”
“爹。”温栖无奈的横了这已经年过花甲却还总是调侃小辈的定国老将军一眼。
“好,为父的错。”
其余人哈哈大笑,能看到在战场上叱咤风云几十年的老将军快速低头认错实在不容易啊。
之后,众人围坐在火堆前,商讨表哥温凛的婚事,只等此战得胜归来,便上心仪姑娘府中提亲。
那时表哥正直少年,眸中是对战场的不惧和对心上人的念想,他眉目张扬:“幽幽,你在京中可要日日祈祷你表哥我快快得胜而归,这样我就可以快速提亲,给你找个好嫂子了。”
“好,我在京中等着外祖父和舅舅表哥们快快得胜而归。”
夜深了,谢谭幽很不舍的和外祖父舅舅表哥告了别,那夜,她睡得很好,只因她马上就可以学武了。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那夜一别,将是永远。
将军府所有人的生命都定格在了那一夜,是那样的悄无声息,一场大火烧毁了所有。
是因府中生了火,又是干燥的气候,一时不慎,起了火。
谢谭幽睁眼,只觉浑身大汗淋漓,泪水湿了大半个枕头,银杏听见动静,忙掀开帘子,见到她醒来,心下大松一口气:“大小姐可算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谢谭幽察觉浑身无力,似乎比之前更严重了。
“大小姐昏迷整整三日,这外头可都乱套了。”
谢谭幽蹙眉。
银杏道:“七皇子不知怎的,竟跪在宫门口一天一夜,要求陛下收回他与二小姐的赐婚圣旨,说是令有心上人,现在外面都是看二小姐笑话的。”
她语气中,有些幸灾乐祸。
谢谭幽神色疑惑,正准备说些什么,一婢女就走了进来,“大小姐,老爷身边的人过来了。”
“何事?”
“说是宫里来了旨,让大小姐去前厅接旨。”
“知道了。“谢谭幽颔首,起身换了件衣裙便出了院子。
前厅,相府的人跪了一地。
陛下身边的高公公展开圣旨,尖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长女,聪慧机敏,又才学兼备,正直妙龄,兹指婚七皇子,为正妃,婚期定于下月十五。”
闻言,众人皆是一脸震惊。
谢音柔当及就要起身,被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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