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不甘心,目光中满是期盼,身体忍不住激动的微微颤抖。
同时虎子眼睛亮起别样光彩,只有小花却皱起眉,担忧的轻抚微微隆起的肚子。
逢山抓起一粒花生米,随手一丢稳稳砸在黑皮额头,“开什么饭馆,钱全拿去赔偿,还欠一大笔外债,害的你们老婆本都没保住,老老实实找份工作把账还完。”
被砸的黑皮也不气恼,捂着额头讪笑,“哥,你爆头还是那么准。”
钱,有是大爷,没有就是孙子。
当初山哥出那么大事,三人把能借到钱的全都借了一遍,直到现在三人还在还账。
接下来,谁也没有再提及这件事。
酒喝干,情又续,月朦胧。
见喝的差不多,逢山起身伸个懒腰,“行了,都撤吧,小花怀着孕在,黑皮明早还要跑车。”
“我收拾完桌子再走。”小花含笑。
“放那吧!红姐会收”
缺失七年的青春,让逢山对这个世界充满陌生感。
走在街头,望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眼神中却是迷茫与困惑;曾经熟悉的街道变得陌生,路边店铺换了新招牌,橱窗里展示的商品都是他从未见过的款式。
人们手中智能手机,屏幕上闪烁画面让他摸不着头脑;听到周围人交谈,那些网络用语和流行话题像一道道无形墙,将他隔绝在外。
试图努力跟上这个社会的节奏,却在每一次尝试中碰壁。
拿着简历从一间公司走出来,逢山仿佛听到身后无情地嘲笑和讥讽。
“杀人犯还来找工作!”
“就是,咱们可是正经公司,怎么能招这种人。”
“其实他长的还不错哎,忘记问他要微信。”
“花痴啊,他可是杀人犯,你不怕他把咱们都那个了?”
“那个也比你男朋友强”
对于冷言冷语和讽刺,逢山早已习惯,这些天面试公司知道自己是杀人犯,没用扫把赶人都算客气了。
红姐说过,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花自向阳开,人要往前走。
昂起头,大步走,目标下一家。
走街串巷贴了一天小广告,逢山拖着疲惫身体回到家。
楼顶平台站着一个陌生人,平台工棚虽说名义上是逢山买的,但物业也会经常上来检查楼顶管道、排水。
以为是物业维修工,逢山也就不再关注。
掏出钥匙正要开门,身后却响起一道别扭生硬的询问声。
“请问,你是逢山先生。”
逢山转过身,看到一名西装革履的金发洋鬼子朝自己靠近,疑惑点头。
“我是,你找我!”
“上帝法克,终于找到你了。”洋鬼子露出激动要哭的表情,说着蹩脚生硬地中文,快步走上前。
“伙计,我是弗兰克·乔纳森,来自阿拉斯加费尔班克斯,隶属ak政府司法部公共律师,受逢开路先生委托,将遗产转交给您。”
遗产?
逢山迷糊了。
当年父母在一场车祸中身亡,当时唯一活下来的自己还在襁褓里,只有一张出生证明,警方找不到父母亲属,最后把自己放在福利院。
现在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个亲人。
逢开路?
逢山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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