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王府,结果司理理不愿意去,他便来了画舫。
司理理给李承宗斟了一杯酒,问道:“你的心乱了,因为范闲?”
“为什么这么说?”
“我能感觉到你对范闲的感情很复杂,一方面你应该挺喜欢他的,另一方面又很反感他,你现在有点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既然不知道该如何相处,那就不要相处,我觉得你和他成为朋友不是一件好事,最好还是离他远一点好。”
对于司理理能感知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李承宗一点都不意外。
大概是从半年前开始,他突然就能从司理理的一些细小动作、微表情之类的感知到她内心一些想法。
就像两人之间有一条线牵连了内心。
李承宗很确定是系统搞的鬼,因为除了司理理之外,在对其他女人提起兴趣的瞬间,都会莫名其妙消失掉,像是被迎头泼了盆冰水。
所以,他半年前才真正明白系统所谓的一世一双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这情况,系统简直比神话故事里的月老还牛逼。
月老还有个打盹儿的时候,系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
但不得不说,这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确实让人挺着迷的。
李承宗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打趣道:“你不是说范闲对朋友有情有义么,怎么和他成为朋友又不是好事了?”
“范闲和林婉儿是庆帝赐婚,他要接手内库财权,而这内库财权是个烫手的山芋,看似只有长公主、太子想杀他,实际二皇子和长公主在利用内库走私,二皇子也想杀他,一个司南伯保不住他。”
“他身后可不是只有司南伯。”
人家范闲五个爹,一个比一个牛逼。
单论背景,整个庆余年世界,范闲说第二,谁敢说第一。
司理理不知道范闲的情况,却是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分析道:“我知道,你父皇既然赐婚范闲,自然也是范闲的后盾,但是从今日范闲的言行举止来看,他是个没有敬畏之心的,未来必定会引起你父皇不满,你和他交往没有任何好处。”
“朋友交往,不是看有没有好……”
话没说完,司理理打断道:“你和他可算不得朋友,虽说你们之间有我不知道的渊源,但其实你们也就比起陌生人亲近一点而已。”
说着,司理理叹了口气:“你素来重情,是好事也是坏事,范闲注定要与太子二皇子他们为敌,若你与范闲交好,到时便是左右为难,最好就像你对太子和二皇子一样,他们斗他们的,什么都不管,什么也不帮,安心看你的戏,不用远离,却也不亲近,更不交心。”
李承宗点点头,“我还是得再帮范闲两次。”
“为什么?”
“他娘和我娘关系很好,我娘的面子能让我出手一次,看在我和他之间渊源的份上帮一次,至于最后一次嘛。”
李承宗顿了一下,幽幽道:“算是一种对我自己过去的了结。”
“那你这次帮他,是看在什么的份上?”司理理有些好奇。
李承宗想了想,开口道:“这种事哪能完全分得清,或许都有一点成分在里面,不过这次帮他,倒是让我看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
李承宗夹菜的手一顿,看向监察院的方向,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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