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眉头一皱:“这字……真难看。”
李承宗:“……”
他的毛笔字是秦瑜手把手教的,虽然练习不久,但也绝对称得上中规中矩,范闲那个毛笔字才是真难看好吧。
翻看完奏疏,庆帝笑道:“军学院和士卒训练之法不错,不过春闱主考人选已经定下了。”
一听这话,李承宗明白了。
可以当春闱主考,但价码不够,得加钱!
这个在李承宗的预料之内,不过东西却不能那么轻易给出去。
“东西我有,而且绝对超过了父皇的期待,但我有个条件。”
“说。”
“我要绝对的主导权,任何人不得插手春闱一事,若是闹出什么风波,父皇得替儿臣挡着,毕竟整个庆国也就只有您才能挡得住。”
“冲你小子这份直率,真闹出风波,朕给你挡着。”
李承宗一喜,“那东西我就不给您了。”
“嗯?”庆帝眯起了眼睛。
“您不是说冲我这份直率帮我挡着么?”
庆帝就那么斜视着李承宗,也不说话。
“瞧您,真不经逗,我给您,给您还不行吗。”李承宗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好的宣纸,放到了庆帝面前。
“这是弓?”
“嗯,复合弓,威力嘛,我也不好形容,反正您做出来就知道了。”
其实一开始李承宗是想画火枪的,对于军校毕业,同时是枪械发烧友的他来说,在这个世界搞个比较原始的燧发火枪不是什么难事。
但仔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一来,庆帝是见识过巴雷特82a1狙击步枪的,所以搞出来个燧发枪不仅没办法解释缘由,还容易让庆帝误会他和神庙有关系。
再则,复合弓是范闲假死欺君时献上去的东西,先把这东西给庆帝,走范闲的路让范闲无路可走,想想也挺有意思的。
从御书房出来。
李承宗直接朝等候在外的李君信吩咐道:“君信,调血衣卫接管贡院,传信京都各府,今年春闱本王要干净,否则就是与本王过不去,若有人敢阳奉阴违,呵呵,勿怪本王言之不预。”
李承宗可不是范闲,作为名正言顺的皇子,有老头子的圣旨在手,无需顾忌各方势力。
“喏!”
一时间,京都城中四方云动。
广信宫。
长公主李云睿坐在椅子上,用珍珠粉袋擦拭着柔荑,太子李承乾坐在她对面愤愤不平:“父皇对三弟还真是恩宠有加,连春闱主考这种事都交给了他。”
“老三那长相,简直和陛下年轻时一模一样,陛下自然喜欢他。”
李云睿风轻云淡一笑,“说来,陛下为何突然改变主意,让老三负责今年春闱。”
“今日三弟主动讨要差事,在御书房和陛下谈了什么,无第三人知晓。”
李承乾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接着道:“姑姑,我要不要去找三弟试试?”
“他既传信整个京都府,你觉得他会给你面子?”
“那我们要不要……”
李承乾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意思明显就是在春闱上使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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