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食吏身边经过。
食吏呆愣在原地,只是点着头,神色甚是复杂。
路去病也离开了,食吏开始收拾东西,老吏帮着收拾,他拿起这些碗筷,又长叹了一声。
“这世道,真不知以后还会见到什么事!”
“就是苦了我们,如今还要服侍这帮贱胚!”
食吏拿着碗筷,头也不抬的说道:“我看这些人也没传闻里那般粗俗,我在食堂多年,还是头次有人来拜谢”
律学室众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喜。
“哈哈哈,不曾想我们竟也有这么一天,能进此处来吃上一顿饱饭!”
“这饭菜,我活了二十余年,还不曾吃过这般好吃的饭菜嘞!”
“往后我们每日都能这般吃喝吗?”
路去病跟在最后,看着众人欢喜的模样,他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众人一路走进了律学室,路去病让他们皆在前院坐下。
他清了清嗓子,“诸位,往后就不会有人再来欺辱你们了,可以在食堂吃饭,可以得到更多的学习时日,也可以出学室”
“只是,诸位还是要珍惜这般机会,要更加努力的学习。”
“从今日起,整个县学都要正学风,若有不思进取者,是要驱逐出学的。”
“诸位与其他学室的子弟不同,他们便是不学,还有其他出路,而诸位只能是通过学业来出人头地,万万不可效仿他们的作风。”
众人很认真的听着路去病讲述。
“我得去忙了,诸位勿要耽误时日,读书学习!”
众人急忙起身,“唯!!”
路去病满意的点着头,转身离开了此处。
寇流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刘桃子的身边,满脸的不可置信,“大兄,他怎么就成了祭酒?”
“不是都要以名士来担任吗?”
“怎么,你习惯吃猪食?”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寇流咽了咽口水,又问道:“我平日里跟他不合,他这做了祭酒,不会将我驱逐出去吧?”
“不会。”
刘桃子不假思索的说道。
寇流也不言语了。
从这一天开始,县学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律学室所感受到的变化是最大的。
他们能正大光明的前往食堂,偶尔遇到其余学室的学子,他们也不再前来特意羞辱,只是远远绕过去。
最初他们还不曾随意进出学室,寇流是第一个外出的,他在学室外转悠了两圈,方才回来。
这般壮举顿时激励了其余学子们,他们终于也走了出去。
在学业上,如今他们有两位讲师,除却路去病外,还有位陆讲师。
这人据说是个鲜卑人,可他人非常的不错,相当的和气,面对出身卑微的众人,也不鄙夷,很是用心的为他们讲解律法。
这是众人做梦都不敢去想的场景。
张家村。
破败不堪的房屋彼此连接,不知从哪里传出妇人的哭嚎声。
有几个老人埋头赶路,一路上高呼着怪异的曲子。
乞楼难或坐在院内,听着外头的动静。
又有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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