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你自己拿主意。”温神佑打下巴蜀之地,可以说是战功赫赫,开疆拓土,封王也是在情理之中。
父子双王镇守一方,这可是无上的尊荣,武朝开国以来前所未有但是温神佑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
云阳本就是他家的,如今将他调出来,另外派人镇守巴蜀,不就是等于拿一个空头的云阳王拿走他现有的一切。这倒不是说这个云阳王就没有什么用的,有的时候,这名分能够起到难以想象的作用。
但是如今温神佑已经掌握了巴蜀之地,这个云阳王的名头,就显得不是那么值钱了,如同鸡肋。
而且召他入京是怎么回事,他如今带着大军在外镇守巴蜀,可以说是没有名分的巴王,手握重兵实控疆土。入了京了,那他就只是温神佑。
到时候天子一道旨意甚至旨意都不用,便可以让他死得不明不白,淮城王怎么死得温神佑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却也听说了,可以说是前车之鉴。
就算不死在京城里,温神佑也断定自己不可能从京城里出来,天子怎么着也得将他留在京城里,严加看守防范。除了天子的旨意,温神佑还想到的是自家阿爷温绩的态度
温绩没有任何表态,只是让他自己拿主意。
温神佑明白,这是现如今他温神佑的身份地位不同了,有些事情哪怕是父子也不能说了。不过不明说,其实就已经表达了一种态度。
温神佑明白,温绩想要他应旨。
想到这里,温神佑顿时感觉到一种强烈的不甘和不舍,他好生生的这巴蜀之主不当,应旨去京城当一个傀儡质子,这怎么能让人舍得和甘心。
他难以理解温绩为何这般想,但是他却也因此明白了温绩为什么最终什么话也都没有说了。就算是父子,一旦涉及到这种利益之争的时候,哪怕是血肉至亲也不是那般好说话了。
看似短短几个月的时间。
却足以让一个人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得自己也都不认识自己。“你怎么想?”
来人是温神佑的故旧,昔日在胤州的好友,他想问问对方的意见。然而,对方却说。
“应旨有应旨的好处,不应有不应的好处。”
温神佑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不是说的废话么,今日不论如何,既然我阿爷派你过来了,我对京城还有外边的局势也都不甚明了,你怎么也得和我说道说道。“
来人没有办法,只能接着说道。
“有些事情,利在眼前,却埋下了祸根。”“而有些事情,看似是死局,却利在长久。”“就看将军有没有大志了。”
来人说得很有意思,看似什么都没有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意思是温神佑此刻不应旨,便能够当一个巴蜀之主,一地王侯,但是这事情是不能长久的,不过是眼前之利而温神佑应旨,看似是放弃了一切也失去了眼前的东西,陷入了死局之中,但是若能够挣脱死局,成就大志。说到大志,温神佑眼前立刻浮现出了昔日自家阿爷在九鼎之前问自己的那句话。
“你觉得你有天命么?”
“将军,朝廷来的人已经到了。”第二天,朝廷宣旨的人便到了。
但是在温神佑看来,这些人更像是来催命的恶鬼,脸上露出了烦躁忧愁的表情。
“知道了!”
他让人接待了这些人,将这些安置在了城外的驿站,然后说自己春日里偶感风寒,不便接旨,想要将事情拖下去。而这个态度,也表达了温神佑的犹豫不决。
故旧好友找上门来了,一见到温神佑看到他装病躺在病榻之上,立刻直言道。“作何选择都可以,唯一使不得的就是犹豫不得。”
“郎君,如今所有人都在看着你的。”“何去何从。”
“你自己可要想好。”
温神佑装不下去了,从床榻之上翻身而去。“我知道了!”
“我自有决断,你先回去吧。”
好友也没有再说,拱手而别,而温神佑从床榻之上走下来,只穿着中衣行走在房间之中。现如今,温神佑有两个选择,
不理会朝廷的旨意,依仗自己手上已经归心的兵卒和渐渐笼络控制的巴蜀之人卡死入巴蜀的几条道,关起门来做巴王。天高皇帝远,朝廷和天子还能如何。
毕竟巴蜀之地已经和外界隔绝多年,此地的人习惯了不听朝廷号令,巴蜀的豪强士族也一直希望温神佑能成为下一个巴王,或者说温神佑最近的沉迷享乐也有一部分是这些人故意造成的。
温神佑也看出来了,也知道这些人的想法。但是看出来了,不等于就能够抗拒诱惑。
昏庸什么都不去思考,一心沉迷于享乐的滋味。真好。
但是这也等于形同谋反,鹿城郡王也等于被他逼上了绝路,毕竟楚地和巴蜀之地不一样,朝廷在当地威望很深厚。更重要的是,神巫或者说灵华君如今就在京城里面,所有人都不知道对方的意思。
因此现在楚地的形势,不会有人跟着鹿城郡王一起反抗朝廷旨意的。也没有人敢谋反。
天子这个时候一道旨意召巴蜀的温神佑或许召不动,但是一道旨意,楚地的土族甚至温绩麾下的文官武将就将温绩给交出去了。
想到这里,温神佑烦躁不已,更加犹豫难决。“这定然不是那温长兴能想到的吧!”
温神佑见过那温长兴,不觉得那厮有这般能耐和算计。“朝中,还是有些能人的。”
这朝廷很明显是摘桃子来了,之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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