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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巫原本焦急的情绪刚刚才因为神游天外得到了一些舒缓,优哉游哉地飞翔在云海之下,还想着若是能够将琴带上来就好了,她定然在这天上弹奏一曲。
但是还没有来得及飞多远,转眼间一阵风吹来,她感觉身体一沉,便从天上掉落了下来。
猝不及防之下,神巫发出一声惊呼。
“啊!”
她的“魂魄”穿过云霄不断落下,嗖的一下重新落入到了身体里面。
“这是怎么了?”
而惊魂未定,抬起头便看到一个如云似雾的缥缈身影从身后走出,随后凝成实质。
那位“神君”一点点走出,坐在了神巫的对面。
神巫连忙起身,对着云中君行礼。
“神君,您终于来了。”
近几日她求见云中君都没有回应,提着灯笼上山也未曾见到鬼神引路,前往那条绝壁之上那条时而出现时而隐没的通幽小径栈道也未曾浮现。
心中的焦虑,其实也有一部分来自于这里。
云中君看了神巫一会,当神巫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终于开口说道。
“以后莫要轻易用天神相的神魂离体之法,凡人魂魄不可轻易离体,更不可沉迷于其中。”
神巫有些慌张:“神君,我知错了。”
云中君:“我非怪你,只是你太年少,把握不住,难以掌握其中分寸。”
神巫:“神君,这神魂离体难道也有隐患?”
云中君:“对于仙人来说,自然没有隐患;但是对于凡人来说,神魂离体过久,轻则丧人心智,重则被那九天之上的罡风、九地之下的阴气侵入,久而久之如病入膏肓药石难医。”
神巫立刻说道:“神君,我记住了。”
云中君终于问起了鹿城之事:“牡丹花要开了,为何还是尚未启程,可是有什么忧心之事。”
神巫终于开口说道:“鹿城非西河县可比,我从未出过远门,因此,心生忧虑,恐堕了神君威灵。”
云中君说:“你心善本分,但凭本心行事便可,定不会错,至于我的威灵,若是他人三言两语便没有了,那便也没甚威不威灵的了。”
神巫终于安下心来:“多谢神君指点,我知道该如何做了。”
云中君又说:“若是拿不定主意,可带上贾桂同行;天上地下之事你可手持符诏神面,召神遣鬼问之;至于人间之事,你可以问他。”
神巫惊讶无比:“神君不是说,他……”
之前贾桂总是喜欢接二连三地和江晁搭上关系,想尽办法还想要见到他一面。
但是江晁只觉得这家伙很烦,懒得理他。
云中君:“他与我的缘分已尽,若无机缘我不会再见他,但是你乃人间之人,在红尘之中,哪里逃得开这千丝万缕的红尘之瘴。”
神巫了然:“我知晓了。”
云中君叮嘱完了这件事之后,对着神巫说道。
“此番事成,回来后你可常住于神峰洞府之中,琉璃灯神面若是不能用了,放置于其中也便好了。”
这一次神巫前往鹿城,对于江晁和望舒来说自然又是一个开新地图的机会,顺便将基站和一些布置安排到那边去。
而按照之前的约定,他给神巫些什么,神巫便帮他做些什么。
而反过来,也同样如此。
神巫之前去过了那洞府,府内种种都让她瞠目结舌,但是却从来未曾想过自己能够进去。
神巫连忙说:“那可是您的仙府,我怎么……”
云中君只说了一句话:“那还配不上叫仙府。”
神巫有些惶恐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抬起头,云中君却已经不见了。
云中君似乎很懂得怎么说服神巫。
神巫只能再三行礼叩谢。
她摘下面具,巡视四周。
恍恍惚惚,总感觉风中还残留着对方的影子。
江晁也摘下了面具,映入眼帘的是大荧幕上的仙子,对方正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望舒:“魂离体过久,轻则丧人心智,重则被那九天之上的罡风、九地之下的阴气侵入,久而久之如病入膏肓药石难医,你这一套设定是哪里编的?”
江晁将天神相放在一边,然后慢慢走下来。
“知道小孩子经常上网,大人一般会怎么说吗?”
望舒:“怎么说?”
江晁:“整天沉迷上网,把学习都搞坏了,连脑子也搞坏了;天天打游戏,这是中了游戏的毒,得治。”
望舒:“哦!”
江晁:“一些聪明的小孩子还会问,那大人玩怎么没事?”
望舒:“是啊,为什么啊?”
江晁:“大人就说,我是大人,当然没事。”
望舒:“所以,神魂离体对于仙人来说,自然没有问题。”
望舒暗自点头:“你这套设定很合理,还饱含深意,和我的工厂地狱有得一拼。”
望舒又问:“你不是说装神仙很累么,平日里都不怎么说话,今天弯来绕去的说了一大堆。”
江晁:“我总不能说,我将你网给断了,少玩点游戏,多学习干正事吧!”
只能套上一层皮,就像是一开始的泥蛟入江,今日的神魂离体。
“扯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去圆。”
幸好,他不怎么出门,也不怎么见人。
望舒却揶揄他:“明明自己就整天打游戏,没干什么正事。”
江晁:“我不是仙人么。”
这语气,和我是大人一模一样。
——
西河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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