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但性子却是极好的。”
还不等水钧反驳,他又话风一转,“只一点不好,就像你说得,往后不好议亲罢了。”
“他如今不忙着做生意了,指不定哪天薛老夫人就给他相看亲事了,到时候皇祖父可要高兴了。”水钧说完又冷哼一声,“也难说,万一明年就成家了呢。”
承湛帝看他这样,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道,“元烨如今也十六了,改明儿我让你皇祖母也给你相看相看?”
水钧一下急了,“父皇,您别故意拿我取笑。”
“哈哈哈哈哈哈……”皇帝大笑两声,又见他涨红了脸,便没再继续逗他,“好了好了,父皇不说了,不说了。”
…………………………
被薛玄护着在原上绕了许久,贾环总算是能自己执着缰绳慢慢跑上一圈儿了。
“这马儿果然温顺,半点儿气性也无。”他被扶着下了马,还喘着气,面上看着却极高兴,好像从未这么畅快过。
薛玄用袖子给他擦了擦额间的薄汗,“今日可高兴了?”
贾环笑着点头,“嗯!”他又回身去摸那驮了他许久的白马,“乖乖,你今日可辛苦了。”
“以后它就归你了,得空取个名字,也好叫它知道根底。”
估摸着庆典快要完了,二人便慢慢牵着马往回走,贾环心情大好,“它这模样,合该叫汤圆才是。白中一点黑,正是芝麻糖馅儿的,甜得很。”
薛玄轻笑一声,又拍了拍马背,“你得了个好名字,今后可要记住了。”
汤圆仰着头打了两个响鼻,就像是在说自己知道了。
“过两日,我要去一趟佛山,归期未定,恐来不及给你过生辰。”薛玄从腰间卸下一个织金麒麟香囊递给贾环,“这既是生辰礼,也是今日你学会骑马的奖励。”
贾环迟疑着接过来,“你把我当小孩子哄呢。”他从外摸了摸里面物件的形状,“什么东西……”
扯开束口的银绳,里面竟是那件胭脂碧玺含翠嵌宝十八子手串,底下依然坠着那颗冰翠欲滴的满绿福瓜,小小巧巧,惹人怜爱。
“这、怎么把这个送给我了?”
薛玄把手串接过来戴在他手腕上,胭脂碧玺衬着雪白皓腕,极是般配,“之前因为盖园子的事,你大伯请我去吃酒那次,我瞧你多看了两眼,难道不是喜欢?”
抬起手臂迎着日光看那手串,实在是光华玲珑,莹润璀璨,“好看的东西,谁不喜欢。”
“这东西我送到相国寺让主持奉了一个月,是开过光的物件,正好你戴着保平安。”
贾环心里一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像是被一股细细的温流熨着,有些酸涩又有些喜欢,只愣着点了点头。
二人牵着马慢慢到了追风馆外头,他摸了摸汤圆的马脸,“你先在这住着,等春狩完了跟我一起家去。”
“侯爷,侯爷,庆典要散席了,陛下请您过去看看。”追风馆门口有一位内侍正等着二人。
薛玄嗯了一声,“我这就去。”
“我也一道去吧,出来这么久了,免得二哥哥找我。”贾环把汤圆交给之前那位马屯官,并嘱咐他好生照看。
三场马球和一局驰逐胜负已分,方才还热火朝天的围场此刻响起了礼乐和敬旗舞。
贾环猫着腰回到原位坐下,又没忍住朝皇帝坐的高台看过去,见薛玄正和身旁人说话,便收回了目光。
“怎么去了这么久?差点要出去寻你了。”宝玉见贾环回来了,总算放下心来,“方才那局驰逐才叫精彩,北静王夺了头彩,可惜你没见着。”
“是我没眼福……方才出去见了美景便忘了时辰,走得远了些,也有些累着了。”
骑马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今坐下了大腿间却着实酸痛,眼看午后垂钓也是不能了。
他端起茶杯才喝了两口,周围猛然安静下来,只见最上头皇帝的近身内侍匆匆下来一位,又弯弯绕绕走到贾环面前,“小公子,圣上请您上去说话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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