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让一个宠妾欺负,谁信?
盛纮第一个不信!
这王氏张口闭口发卖,我的霜儿是弱势的一方啊!
霜儿要是离了我,可怎么活啊?
盛纮平和的神色顿时有些不满,“你住口,你端正也是做大娘子的人,怎么口舌如此恶毒?”
不等王氏有什么反应,林噙霜已经踏入屋内,一进入就果断跪下,泪水止不住的涌出,看上去格外惹人怜惜。
烛光映照,盛纮静静望着歪着腰跪拜在地的爱妾,心里不由得有些心软。
“你犯了大错,不但不思量过错,反而跑来打扰主君主母,还有没有半点规矩?”
王氏在盛纮那里受了点挫,心里顿时有些不满,望着跪拜求饶的林氏耍起了主母大娘子的威风。
“我受了天大的委屈,就算是被人冤枉死了,也得做个清白鬼。”
林噙霜两眼汪汪的看向盛纮,又望了望盛纮,神色间满是委屈。
王氏心里一肚子气,登时有些不耐烦,“我本想给你留个体面,可你非要说,那就说个清楚,难道不是你擅自到外面迎客,坏我华儿归宁事宜的不成?”
盛纮眼皮微跳,静静品起茶来,没有说什么。
林噙霜擦了擦泪水,悄悄看了一眼有点心虚的盛纮,“是,是我主动到外面去的,可若是”
“既然是你主动的,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来人,把她拖出去。”
王氏不耐烦的打断林噙霜的话,当即准备让人将林噙霜带走。
“主君,大娘子,主君”
“你能不能让林氏把话说完,堂堂当家大娘子,连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
盛纮望着爱妾那无依无靠,弱小无助的身形,垂泪委屈的神情,内心的保护欲被激发起来,当即驳斥了王氏。
王氏被驳斥,满是不服的想要反驳的模样与林噙霜那满是感激和依靠的模样更是形成鲜明对比,让盛纮内心的天平偏转了不少。
“是,我是去往外面,可可我绝不是想要迎客啊!若是说我刻意惊扰华姐儿的归宁,那可实在是冤枉啊!
状元郎,天底下三年一个,未来更是前途无量,霜儿仅是想要去见一见状元郎的风采,远远的看看就成,绝无逾距之心啊!”
“那你为何主动和姑爷打招呼?”
“这,不瞒大娘子,我这确实是有点私心”
“什么私心?”
王氏语气尽是烦躁,林噙霜的神色间不免透露一丝畏惧,恍若被惊吓的小兔子。
“大娘子,咱们盛家二子四女,女儿家未来都是要嫁出去,那就不必多说,可男儿总得就在家里,柏哥儿是嫡子,未来肯定是继承家业,他才学又好,未来自然无忧。
可可我的枫儿是庶子,未来不能继承家业,迟早得分家,他未来没有家业继承,就只能靠自己,我想着让他多多接触状元郎,学学一身文气,未来科考进士及第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出路。”
说到这里,林噙霜崇拜的望向盛纮,目光娇媚润泽。
“若论起家里面的孩子,枫儿那孩子出身无疑和主君相像。我想着主君也是从一个无权无势的庶子混到如今这般一州大官,生活也是有滋有味,家庭美满,枫儿那孩子要是有主君三分风采,未来也是过的好日子啊!
可,枫儿才学不及主君,我便想着让他向状元郎学习一番,但凡学得主君年少时候七分才学,那也足以中个进士,未来衣食无忧,富贵不愁啊!”
盛家四女二子,嫡长女盛华兰、嫡长子盛长柏、五女盛如兰都是正室大娘子王氏所出,三子盛长枫、四女盛墨兰为小妾林噙霜所出,六女盛明兰则是小妾卫氏所生。
林噙霜说完这话,盛纮内心顿时一阵舒坦。
要说这个世道,庶子出头无疑比嫡子难得多,想他盛纮,小时候屡屡被虐待,却依旧在那样的环境里打拼出一片天地,挑灯夜读,进士及第,如今更是一州高官,兴旺家族。
这件事情,乃是盛纮心里最骄傲的事情,他是真正凭借苦读诗书改变人生的人,当年读书有多苦,此时此刻就有多爽。
霜儿懂我啊!
“好一番伶牙俐齿!可你毁了华儿归宁的事情!”
王氏心思简单,当即认为林噙霜这是在转移话题,自以为抓住了林噙霜话语的漏洞,语气间都带上不少底气。
“要是被人冤枉死了,我也就说不出话了,我既还有一口气在,就要给自己争个清白。”
“横竖华儿归宁的事情是被你搅黄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
王氏有些愤怒,这贱人怎么还敢辩驳,而且一副“我才是受害人的模样”?
“主君明鉴,我真的只是想要去望一望状元郎的风采,看到众人都在谈话,我便以为早已谈话多时,想要打个招呼,然后让枫儿单独见过状元郎一番。
可……怎知后面情况不对,临走前方才留下让枫儿好好亲和状元郎的话语。要说这是刻意毁华姐儿归宁的事情,那是万万没有的啊!”
“主君,人们常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早已将盛家、将主君当做心里唯一的主心骨,怎会刻意毁华姐儿的归宁啊!”
林噙霜说得声泪俱下,娇媚的姿色越发浓厚,任谁看了都得怜惜。
“呵呵,谁知道某些人心里怎么想的,说不定嫉妒我华儿的好婚事呢?”
王氏看上去尽是不信,她这句话其实就是习惯性的针对一下,也没什么特别的含义。
怎料
“主君,我是一个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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