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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怀义来到那几人身边,躬身见礼。
“田大人不必多礼。”
为首的是位清瘦的中年男子,身着青色蓝缘行衣,腰系宽带,头戴东坡巾,帽子高耸,眼存神采,目光犀利,道,“在下李孝正,来自泉州。此次奉内阁之命赶赴新乡省上任。”
田怀义闻言,心头剧烈跳动。
这句话中透露的不是一个消息,而是四个消息!
泉州李孝正!
来自泉州李家!
奉内阁之命,赴新乡省上任,是新任的新乡省巡抚!
赵家倒台之后,李家终于要对新乡省动手了,终于要对乾阳山真王墓动手了!
“卑职参见巡抚大人!”他急忙再度见礼。
“起来吧。”
李孝正淡然道,“本府还未上任,算不得巡抚。田大人的新乡县真是人杰地灵,没想到竟有如此出类拔萃的人物,一剑飞出八十余丈,此剑一出,惊艳天下。本府若是上任后,在省城得到这个消息,只怕会深深怀疑你造假。但此次亲眼所见,着实震撼。”
他不禁摇头:“这件事,我须得上报西京,西京的人看了,只怕也被吓一大跳。八十余丈的子午斩邪剑,旷古未有。”
他说到这里,自己也觉得荒诞不经,但偏偏就在眼前发生了。
即便在他眼前发生,但他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李孝正身后,一位李姓年轻人上前,也催动子午斩邪剑,一道剑气飞出,破空声颇为刺耳。
不过他是以金丹为力量源泉,催动子午斩邪剑,剑气威力比神胎境修士大了许多倍!
然而这一剑飞出,只飞到三十余丈剑气便突然溃散。
其他李家人见状,也纷纷尝试,甚至有人祭起元婴,催动子午斩邪剑,最远的也只能飞出三十六丈,剑气便会溃散化作真气,无法突破三十六丈。
众人心中骇然。
李孝正目光落在陈实的身上,道:“不用试了。当年五十省第一的孩秀才已经将子午斩邪剑的极限试出来了,就是三十六丈。这门剑诀虽是最简单的剑诀,但也因为简单而威力巨大。同样因为威力巨大,真气凝聚形成剑的形态之后,束缚剑形,需要的力量也就比其他法术要强很多。”
他娓娓道来,讲述其中缘故:“剑气威力越强,束缚剑形需要的力量也就越强。这就是开创这门法术的乾阳山人的巧妙之处,他在开创这门法术时,便将剑气的极限定在了三十六丈。十年前的孩秀才天纵奇才,倘若可以突破这个极限,第一个突破的,也肯定是他,不会是其他人。”
李家众人各自不解。
适才那李姓年轻人道:“爹,那么这个孩童,又是如何做到剑气直达八十丈外的?”
“我也很想知道。”
李孝正看向陈实的目光充满了好奇,道,“他的剑法生疏,应该刚练没多久,但剑法威力太强,这么强的威力,需要的束缚力也必然极大。他是怎么束缚剑气不散的?”
饶他是来自世阀李家,家学源远流长,家中藏书无数,但也不知陈实是如何做到的。
李孝正定了定神,道:“田大人,这个孩童叫什么名字?”
田怀义道:“他叫陈实,来自新乡县下面的桥湾镇。”
“新乡县桥湾镇?”
李孝正怔住,脸色微变,道,“黄坡村的陈实?”
田怀义疑惑道:“大人知道陈实?”
李孝正脸色顿时变得极为精彩,青的,白的,黄的,红的,各种脸色变幻不定。
“孩秀才,哈哈!孩秀才!”
他大笑起来,眼神中却满是惊恐,仿佛看到了血染的西京,无数的尸骨,折断的旗帜,以及一个高大老者的身影,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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