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不忘怀,在闪烁着霓虹丝灯的宾馆包房中抵死缠绵。
那部戏是当年的文艺片票房亚军,评分很高,沈籍二次封帝,应隐虽没拿奖,但提名不少,也是粉丝心里的奖项遗珠。
隔着绣球花和氤氲冷气,应隐对沈籍大方笑笑:“我跟沈老师确实有些日子没见了。”
“应老师我是天天见。”沈籍开玩笑:“热度这么高,我是半退休了。”
“我记得,《星钻》那年的金九,是你们两个吧?”丰杏雪想起这一茬。
她也想过这企划,谁知道被《星钻》捷足先登,此刻提起,有点遗憾和记仇的味道。
“我是沾了沈老师的光。”应隐客气地说。
太客气的天聊不下去,生拉硬拽的没趣。于望打岔道:“哎老沈,嫂子是不是刚怀上二胎来着?”
沈籍点点头:“孕吐着呢,今天本来都出不了门。”
沈籍老婆也是演员,但息影很早,在家相夫教子,两人是娱乐圈的模范夫妻。她也很少上综艺,从不借沈籍的光环赚流量,难得采访,讲话滴水不漏的,很是得体。
话题便顺着育儿的方向一路聊下去了,应隐听得走神。
宴会进行到九点,颁了一堆没意思的奖,听了一堆没意思的歌,最后在大合影中结束。
乌泱泱上百号人,应隐站丰杏雪身边,牢牢稳居c位。
微博上,没有任何人对她的咖位感到疑惑,在路人和粉丝眼中,她站在这里理所当然。
他们丝毫不知道,就在几天前,她还借不到高定,她还在被时尚圈隐性报团排挤。
她走过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赢得了一场无人知晓的战役。
after party,应隐只短暂现身了一下,就推说身体不舒服,抱恙回了家。
睡了整觉,翌日下午,她去往栗山公司,参加试镜。
栗山,两岸三地华语电影圈执牛耳者,戛纳主竞赛单元评审之一,圈内公认最会调教演员的导演。
他年过七十仍勤耕不辍,嗅觉敏锐,精神矍铄,充满信念,并不是之前姓方的那导演可以比拟。
要上他的片,很难,但能和他合作、当他的主角,是所有演员心里与获奖同等份量的殊荣。
应隐之前一直在打磨的女革命者一角,就出自栗山的片子。
这几年国内掀起了主旋律风,栗山也难逃例外。这部群像主旋律片主题宏大、场面热血,是票房年冠预订。
这样的一部片,是很多演员宁愿零片酬也要上的。
程俊仪和麦安言陪着应隐一起现身。
应隐穿着浅灰色t恤,牛仔裤,头发扎了个低马尾,素颜的脸上照例蒙着一枚口罩。
试镜处人头攒动,或站或蹲地挤满了一整条走廊。
这里面有成熟的老演员,有刚毕业的学生,也有十几年跑龙套的戏痴,更有深耕舞台的话剧演员。
大家起跑线平等,全是过了卡司预选后来竞演的。
现如今的演艺圈,能让大牌演员和无名之辈一起试戏的导演不多了。碍于演员在流量和资本中的份量都水涨船高,咖位高的演员,其实早过了亲自来试镜的阶段,有好本子先递他们手上,看得上,双方坐下来一起谈谈合作细节,这就把事情给了了,哪还用纡尊降贵地来试镜?
就算真来试戏,那也代表了十拿九稳,不过是走走过场。
也就栗山有这能量和话语权。
应隐低调穿过走廊,身后响起阵阵窃窃私语。
“应隐也亲自来试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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