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吟成了如今书房最有身份的人,自然是被几个丫头婆子小心恭维着。她今日与岑福一番云雨后觉得头有些发涨,到下午时竟连饭都不想吃。
丫鬟是不配请府医诊治的,她心里还藏着事,更不敢让府医知晓。本想趁着下午冷清让红玉去缠着她当门房的爷,她好从倒座房后面的狗洞爬出去。
可找了许久都未见到红玉,问了人才知道她去了找鸳儿玩了,红玉啐了句“小蹄子”后便急匆匆地去了后院。
“夫人如今倒是有些器重小娘了呢。”刚到静思院门口就听到鸳儿和红玉正在说着主子的闲话。
子吟正要出言教训,却听到里面又传来莺儿的声音道:“正是呢,今早晨夫人还留了小娘去正院,说是差小娘给三老爷送琴。”
“如今大少爷的院子也就只剩小娘一个,自然是要器重她的。”红玉接过话头道。
子吟站在外面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脑海中都是莺儿说孟小娘早上送琴的事。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难受,她蹲在墙角歇了半晌而后才佯装镇定往外院走去。
若她还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如今这般只当是吃错了东西,可她早已破了身子,月信也迟了七日,心里自然有了谱。
早上在竹林中本就听到了一丝异响,只是当时被岑福哄骗得昏了头,竟然一时大意放纵了去。
可东窗事发时,人总是会抱有一丝侥幸。哪怕是知道这琴是窈娘替王氏送给沈谦的,可一连几日过去,见自己安安稳稳地在书房待着,就觉得此事沈谦必然是不知。
她将事情告诉岑福时,两人的想法也是一拍即合,只当是窈娘不知道沈谦平日的习性,送错了地方才去的琴房。
衙门虽十六才开印,可沈谦初三那日就带着一沓奏折入了宫,弘德好不容易趁着过年松快几日,如今却陪着沈谦在玉福宫议事。
“你的意思是,这次让刘樾景去两淮收盐税之事,他人还未出发,公孙贺就已经给他安排好了银两来搪塞朕了?”弘德冷笑道。
沈谦颔首,淡淡道:“这结果皇上先前也是预料到了的,倒是不必动气。”
“盐税不同于其他,能在官府手上拿下盐引的商人,背后都有靠山。这次亏得他们相互猜忌来一个黑吃黑,伤了元气,我也好出手整治。”弘德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冷声道。
沈谦道:“皇上心中有成算,莫要为难百姓就好。”
弘德没好气睨了他一眼道:“朕知道。”
目光掠过沈谦身旁放着的奏折,弘德唇角勾起笑意,明知故问道:“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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