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衍!你干什么?”
一句话说完,剑已经落了地。
谢无衍站起身,拂了下衣袍,淡淡道:“我困了。”
沈挽情被呛住。
也对,大佬困了要紧急迫降的确没有办法。
但她没看清那对丫鬟和小厮在干什么,强烈的好奇心让她想去小花园一探究竟。
于是她准备偷偷开溜:“那你先睡,我逛逛……”
然而刚走出几步,就被谢无衍给扯了回来。
沈挽情赖着不肯走,整个人像沙包似的被谢无衍拖着向前:“干嘛呀,你困我又不困。”
谢无衍停下步子,轻飘飘地看她一眼。
沈挽情瞬间服软:“…好吧我困了。”
结果还没走几步,就看见一个嬷嬷打扮的人鬼鬼祟祟地从一间屋子里溜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个铲子,在后院的一角埋着什么东西。
虽然距离隔得有些远,但还是能辨认出,嬷嬷埋的似乎是一件鹅黄色的衣服。
为什么要深更半夜埋衣服?
沈挽情一下子就想起,在刚来太守府时,太守曾经说过,太守夫人在几个月前,总是能在窗前看见一个鹅黄色的身影。
只不过那时大家都默认了,这件事是对太守夫人施下移魂术的那人所为,所以没有深究。
原来这件事,或许并不是何方士做的。
沈挽情觉得那人眼熟。
仔细一想,才想起来,那人就是太守身边伺候的贴身嬷嬷。
阻止沈挽情装病的,不是良心的谴责,而是纪飞臣抓的药。
似乎是因为看自己的病一直不好,纪飞臣又加了好几味药,味道越来越苦。
不仅如此,谢无衍这个大善人还会非常尽职尽责地监督着自己把药喝完,直接把她“偷偷倒掉药”的计划扼杀在摇篮里。
一碗药下去后,沈挽情忍不住了,当天下午就宣布自己痊愈。
痊愈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被纪飞臣派去满月楼,告知楼主这次事情的始末,顺便要来江淑君的卖身契。
这个活挺容易的,沈挽情一进满月楼,就开始浑水摸鱼地看了会儿小倌跳舞。在接收到无数个妖孽酷哥的媚眼后,她感觉到自己被谢无衍摧残得满是伤痕的内心开始痊愈了。
色令智昏。
沈挽情想着反正自己一个人来的也没人知道,就非常坦然地挑了个雅座,还点了几份糕点,开始快乐地看这些小倌进行下一个节目表演。
平时里来满月楼看这些小倌的,多半都是些有些闲钱,或者是丧偶了的中年妇人。这些小倌们难得见这么个年轻好看的,一个个表演得更加卖力,时不时就勾引似地用拇指摸摸嘴角。
沈挽情非常快乐。
弹琴那个琴师是清冷型的,好好看。
唱歌那个小倌是小奶狗款的,好好看。
跳舞的那个是诱惑邪魅型的,好好看。
还有不远处那个朝自己走过来的是大魔王型的,好好看……
……等等大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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