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没像纪飞臣那样给人半点缓冲机会,曾子芸风风火火的,大大咧咧地问道:“沈挽情,你知道谢公子去哪了吗?我刚才给他送东西没看到人……”
草。
沈挽情头脑一片空白,还保持着抢书的动作没反应过来。
谢无衍抬眸,扣住她的后背,将她整个人往身前一带。食指一划,床帐降了下来。
曾子芸一探脑袋,没看见人。
狐疑地走进来,吊着嗓子喊了两句,也没人回应。她转头看向床的方向,将腰一插:“不会还睡着吧?”
说完,便伸手去掀床帐。
沈挽情窒息了。
如果说刚才纪飞臣进来的时候抓包谢无衍,没准还有解释的余地。
现在两人以这样一个异常的姿势躺成一块,再被抓包那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床帐被掀开一角,透进来一束光。
她心死如灰。
谢无衍低头,看着怀里耷拉着脑袋,跟蔫了的小兔子似的沈挽情,长眸稍眯,继而不动声色地将手稍稍扣紧。
她很瘦,这么小小的一点,窝成一团之后仿佛轻而易举地就能将整个人揉进怀里。
“咦?”
预想之中曾可芸的惊叫声没传来。
她狐疑地看了眼床内,皱了皱眉,“不在房间里吗?”
沈挽情一怔,正准备抬头,却被谢无衍扣住后脑。
他竖起一根食指,抵在她的唇瓣处,眉眼噙着些笑意:“嘘。”
唇侧猝不及防触及到一个冰冷的温度,让沈挽情不由地稍愣了下。
她看着那双笑意潋滟的双眸,随即反应过来是,估摸是谢无衍使了些障眼法。
曾可芸没见着人,摸着脑袋离开了房间。
沈挽情松了口气,撑起身,跪坐在谢无衍旁边,拍了拍胸口顺口说:“谢谢。”
谢无衍食指轻撩起她一缕头发,依旧是那副慵懒姿态,放在手里把玩,片刻后慢悠悠地接话:“行啊,怎么谢我?”
“……”
沈挽情:可把你能的。
到底是谁害的啊你怎么这么能顺杆往上爬?
原本定好酉时动身,但临时却发生了些意外,延缓上了些许时辰。
风谣情今日除妖时,低估了只鸣屋鬼的修为,进攻之余被它趁其不备偷袭,受了些轻伤。虽然不至于耽误行程,但是身体还是受了些亏损,服过药以后便在马车上睡了过去。
夜色逐渐沉了下来,浓雾涌动。
在行至一处村庄时,马车逐渐缓了下来。
纪飞臣眸色微凝,掀开帘子,谢无衍原本一直抱剑靠着桌子闭目养神,此刻也仿佛感应似的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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