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忽然。
巨大的青铜宫灯内,那些燃烧着的蜡烛,火光由淡黄色慢慢过渡成了淡绿色,最后,变成了深绿色。
瞬间,整个富丽堂皇的宫殿消失不见,绿光悠悠,像是来到了阴间,此时,那些舞女们绝美的脸庞也开始变的狰狞了起来。
就这时,青铜龙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一点点朝我转过来头。
这人
青面塌鼻,脸上不停的滴落脓水,整张脸像泡发了,变的又大又圆,五官都挤在了最中心,两颗长牙紧紧压着下嘴唇,额头前有几根头发自然垂落。
“啊!”我猛的惊醒过来,浑身大汗淋漓,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气,惊魂不定。
“怎么?梦到鬼了?”那男的靠着石墙睁开眼睛,不咸不淡的问我。
“没没什么,做了个梦而已,”我慌乱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这梦境,连那些青铜宫灯上的花纹都能看清楚,真是太有真实感了。
红姐现在还没醒,不过我看她脸上有了血色,想来要是没什么大问题,应该也快醒了。
果然,这次我猜的没错,红姐是这晚醒过来的。
她一醒来就张嘴要喝水,她现在身子虚,我怕她喝了河水会拉肚子,所以就把包里最后剩下的小半瓶矿泉水拿出来,喂她喝了。
“红姐你终于醒了!”我帮她擦了擦嘴,一脸高兴。
“哎老娘我是差点折在这,”她抓着我手,“谢了云峰,你救了我一命啊,你没丢下我自己跑,把头说的没错,你是个重情义的男人。”
她现在不叫我小屁孩了,改叫我男人了,
“其实没什么的,互相帮助嘛,呵呵,”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你是?”她忽然发现了靠在西南角,正闭目养神的毛脸男人。
男人睁开眼睛见一颗痣醒了,他拱手道:“南派土工,打金尖,陈建生。”
红姐现在的表情,是六分凝重中带着四分不屑,不过他还是拱了拱手,回话道:“北派后勤,一颗痣,陈红。”
二人隔空点了下头,随后便不在和对方交谈,这也算是同行打过招呼了。
本来南派北派就一直不对头,像现在这样,能互相拱手报个姓名,打个招呼,这都算好的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我想,南派的把头和北派的把头,要是在同一座墓中碰到了搞不好是要见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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