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婚姻是一段需要两个人共同维系的关系,缺一不可,很多时候,她做得并不好。
念兮最终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人生若是重来,或许会有许多种可能,只是哪一种,都不适合现在的周言礼。
“放下吧。”
周言礼习惯地安抚一笑,他总是不忍拒绝她,可这一回,无论如何,那个“好”字却如鲠在喉,如何也说不出。
“我知道了。”
……
古三查到的事,叫裴俭心惊。
他从来不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许宛歆在背地里搞了那么多小动作。
他与念兮之间,从很早的时候,便埋下误会。
经年之后,越积越深。
那些似是而非的话,那些假以乱真的物事,所有的情思缱绻,许宛歆伪造了一个虚伪的世界,只为叫念兮伤心难过。
而他,竟是最大的帮凶。
他的忙碌、漠视,加剧了他们夫妻之间的误会,而在许宛歆死了丈夫后,他更是将那个孩子带到念兮面前!
做他们的嫡子!
他简直眼盲心瞎至极。
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般自大愚蠢之人?
自以为尽在掌握,却原来早已危如累卵。
许宛歆曾与靖王勾结,欲图毒害念兮。
若非靖王提前事败,后果不堪设想!
是他将许宛歆接到家中来的……
裴俭只觉得心口痉挛似的痛,急火攻心,一口血喷涌而出,人直直往后倒去。
……
既是要去金陵,李氏免不了要去拜访街坊邻居,昔日好友。
念兮陪着她这几日都在采买。
但凡是金陵那边没吃用过的,易储存的,她们总免不了买一车回去。
这日李氏拉着她往珍宝阁去。
念兮斜睨着母亲,“怎么李夫人这般豪爽,连首饰头面都要带回去送人吗?”
李氏笑啐她,“出门总得添些首饰新衣。那殿上的佛祖都要镀金身呢,何况咱们凡人?”
这倒是真的。
念兮便是在沛山别业不见人时,每日都有好好梳妆。
戴成套的首饰,搭同色的衣裙。
人说“女为悦己者容”,可每日仪容得体,不单是悦旁人,更是悦自己。
念兮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裴俭。
“怎么在这儿?”
彼时念兮母女正被侍女领着往二楼的厢房去。
在楼梯的拐角处,冷不丁听到声音,她抬头去看,竟然是他。
他穿着一身青色素袍,头戴玉冠,挺拔萧肃,低头看她时,如玉山倾倒,更显容颜清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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