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
可那日的少女有些莽撞,竟一头撞进他的怀里。
她羞得满面通红,急忙退后两步,仰头时,纤细的脖颈线条婉转,语意喃喃,“裴郎君……”
她说,“我不知道你在此处。”
紧接着,外面传来温清珩的声音,“念儿,看到时章了吗?”
少女当场被拆穿,连脖颈都羞红了。
明媚春光透过纱窗,斑驳映照在她白净透粉的面庞上,窗前鸟鸣啾啾,空气中有细小粉尘浮动,书本墨香中,另有一股暗香隐隐。
他们都忘了回答温清珩的话。
裴俭只记得那双小鹿一般灵动妩媚的眼眸,穿着桃红的衣裙,在烂漫的春日里,冲他展颜微笑。
仿若心花也跟着她的笑容绽放,裴俭很难说清那一刻心底的感受。
只觉得世间美好,不过如此。
在那之后,他们一日日亲近起来。
是了,他也有过顾辞先前那般兴奋幸福的时候,心情总是愉悦,除了学业和她,心间再没有任何事情牵绊。
或许还有一点不同。
他没有顾辞地患得患失,因为念兮爱他,他一直知道,也深深沉醉其中。
于是他愈发上进,仿佛被什么催着,精神时刻紧绷,无比渴望出人头地,荣光加身。
明明念兮并非看重那些,明明她更喜欢“陪伴”,岳父岳母也对他极好,可他就是着急,追权逐利,最终迷失初心。
还记得他们新婚,一同参加宴请。是一位同僚的妻子受封诰命,场面很是隆重。
回程的路上,她靠在他臂弯,半阖着眼睛,对着渐浓的夜色道,“今日李夫人好生得意,席上人人都夸她夫君上进,夸李夫人命好。才二十多岁的年纪,便受封诰命了呢。”
她那时天真的可爱,“可那身诰命服好厚重,大热的天里,我看到李夫人后颈上热得全是汗。”
他好笑,捏捏她秀气的鼻头,“我怎么觉得你比李夫人命更好。”
她闻言坐起身,伸手端着他的下巴,认真思索片刻,点头笑道,“那是自然,我夫君长得可比他夫君长得好看多了!”
裴俭大笑着将淘气的她搂进怀里,咬着她的耳垂轻声道,“我是说,你不用等到二十岁,也不用在大热天,就能受封诰命。”
她痴痴地笑起来。倒不是因为诰命,而是他正一下一下轻舐她的耳垂,她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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