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念兮满脸冤枉,“谁?我?一点也不喜欢。”
“那你为何坏我好事?”
念兮这会儿已经全明白了——
都是这叫晏清的侍卫不做人。今日是她运气不好,撞上公主在人来人往的花园里大声密谋,换做任何人,晏清也会放任她们“偷听”。
说来说去,公主今日都难成事。
想明白来龙去脉,念兮只好出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
“裴家郎君与我兄长是国子监同窗,兄长寒窗苦读十余载,只为报效朝廷,臣女将心比心,裴家郎君该有同样抱负。可若是尚了公主,这辈子都只能做个富贵闲人……”
萧南夕打断,“本公主又没说要裴时章娶我,何来断送前程?”
念兮:“……啊?”
萧南夕挺了挺小胸脯,颇是骄傲道,“本公主只想强上了他,又不用他负责。今日过后,他自去为官做宰,两不相干。”
念兮:“……啊?!”
萧南夕也不再端着公主威严,斜乜了念兮一眼,小脸扬起,轻哼一声:
“迂腐!”
念兮简直是被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从未想过女子还能这般潇洒,“是臣女迂腐,不如公主殿下通透!”
她语气真诚,一双清凌凌的杏眼中满是赞赏。
萧南夕被夸得不好意思,“你们这些书香门第,不都讲究礼义廉耻?你……当真觉得我这想法好,不是哄我?”
若是前世,念兮怕是不能认同,可她死了又活过一遭,想法已全然不同:
“这些繁文缛节,不过约束世人的枷锁。人活一世,只要自己能够承担后果,何不放肆一点?”
“知音!绝对是知音!”
萧南夕直接激动地从扶手椅上站起来,牵着念兮的手,“今日本公主在凝碧池包了画舫,等会儿你与我同去游湖!”
念兮不想去。
前世文淑公主薨的早,她没打过交道,今日一见,总感觉这公主神神叨叨。正想找个借口推了,忽然想到什么:
“殿下,臣女颇通周易,观您面相,今日最好莫去水边,不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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