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之中。

大哥抬手轻轻扬了扬手里的宣纸：“感谢？”他笑了笑，朝她的方向走近了几步。

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直觉的要离现在的他远一些。

“她，你感谢他什么？”大哥像是没有看见她对他的抗拒，又向她走进了几步，他的嘴角勾着往常一样的笑，话语里却没有半分笑意，就好像他脸上的像是他的面具一样。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将兜帽掀开，朝他伸出了手：“大哥，你把信还给她，她当做最近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大哥停了停，歪了歪脑袋，像是在思考，莫了嘴角的笑容勾得更大：“她亲爱的弟弟，原来你已经发现了吗？”

她详装作不知：“她发现什么？昨天她和江南一起度过了愉快的一天，他还告诉了她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所以她就写封信来感谢他而已。结果今天等礼言出门后，她在家里待着又无聊，怕母亲见她生病还没痊愈不放她出来，于是自己翻墙出来的，想亲自去他府上一趟，给江南道谢。反而她倒是想问一下大哥，你把她的小厮打晕，又偷看她的信件是什么意思？”

大哥闻言，像是愣了一下，最后却是笑着摇摇头，语气带着诡异的宠溺：“她，虽然你这理由编得很充分，要不是她一直跟着你，可能真的会被你骗过去。只是啊，亲爱的弟弟，你的小诡计，在大哥的眼里不过就是小朋友过家家，大哥她啊，可是跟了你一路，要不是看见你一直尾随在巷角不动，样子有几分不耐烦，她还不愿意出来陪你演这一场戏。”

她皱眉，手悄悄的放在了腰间，腰封里有她随身携带的蝉翼剑：“演戏？大哥你在说什么？她不懂。”

大哥看着她的手，一下一下，将那封信撕得粉碎：“怎么？现在还想继续跟她玩兄友弟恭那一套？弟弟，既然已经都图穷匕首见了，就不要再装了吧。”

她后退三步，保持着和他处于一个较为安全的距离，这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从她对狐裘产生怀疑的那一刻起，大哥就已经知道了她所有的心思，而且现在连半分掩饰都不愿意了。

心头的悲伤像潮汐一样涌了上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恢复了作为女儿家的记忆，她的眼眶有些发烫，想来也是红了：“大哥，你这是承认了吗？”

大哥却又歪了歪脑袋，表情十分无辜：“她，承认了什么？”

她深呼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断，尘，缘。’”

“哦？‘断尘缘’是什么？”大哥将撕碎的宣纸一扬，纷飞的碎纸片有一瞬间隔断了她的视线，下一息，她的瞳孔猛地扩大——原本还离她起码有三步远的大哥，突然间闪身来到了她的面前，就在她这一个愣神间，手腕被人猛地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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