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卫景英,不怀好意地笑道:“过几日就县试了,你就不能积点口德啊,保佑你考场上做出文章来。”
这具原身体内的尚武好斗的因子复苏,卫景平险些暴跳起来揍他一顿。
大历九年的县试由上林县的知县武念恩主持并担任考官,连考五场,每半天一场,一共两天半的时间。第一场为正场,第二场为初复,都是考四书文两篇,五言六韵试帖诗一首,第三场为再复,第四、五场为连复,考《四书》《五经》的注解,第后场的最后,要默写《圣谕广训》的百余字,不能有错别字或者涂改。
每场考试隔数日举行一次,前一场考试通过者才有资格参加下一场,且每场的录取人数依次减少。
听说富贵人家的公子下场科考的那几天都有书童伺候着,卫长海不淡定了,和卫景英和卫景川商量着:“要不,你俩去跟着老四科考?”
“拉倒吧。”卫景川一开口就把卫长海堵了回去:“老四说科考这几日叫咱们该干嘛干嘛。”
卫景平在屋里听见了,特意出来道:“爹,二哥三哥,你们不用管我,我自己一个人够了。”
拎个小考篮的气力他还是有的。
“老四,开考那日不光咱们县城里的考生,还是上林县下辖的各镇、村上的读书人都来应考,”卫长海皱着眉头,不放心地道:“人多,你又小。”
他怕进场那会儿卫景平被人挤。
“不碍事的。”卫景平好笑地道:“都会排队的。”
他这个便宜爹担忧的可真奇葩了。
这两天,卫景平还真有点小紧张。考前为了躲清静,卫景平没回家,而是住到了姚春山那里,因为前面隔着墨铺,所以这里进屋之后就立刻幽静下来,几乎听不见外头的一点声音,真可谓是闹中取静了。
县试的头两天晚上,卫景平睡不着觉,起身出屋一看,一个少年的身影蹲在墙头:“……”
“傅宁?”
“我好紧张啊,睡不着觉,就来找你了。”果真是傅宁从墙头上跳了下来。
二月的夜晚,不适合考试,适合秉烛看春。
“没什么好紧张的,”卫景平对于他这种散布焦虑的行径给了一个大白眼:“你都学这么好了,你都紧张,那我该怎么办呢。”
傅宁低下头笑笑:“不说这个了。”
卫景平:“……”
他好像从傅宁眼中看到一丝紧张,实在的紧张。可见不是来消遣他的。
“进来吧。”卫景平邀请他进屋:“要不咱们来默写?”
傅宁从墙头上跳下来,卫景平这才看见他身后背了个包袱:“你这是?”
“我来投宿的。”傅宁道。
“怎么,考前两天你不在家里住啊?”卫景平愕然。
傅家算得上是上林县数一数二的富户,不至于在考试前把儿子赶出家门吧。
卫景平总觉得傅宁怪怪的,有点不大正常的样子。
“卫四,老傅,”他们刚进去,外面又来了一个,卫景平道:“你和潘二是不是商量好的,出来躲避爹娘的。”
还真被他说中了,傅宁和潘逍一个两个都受不了家里爹娘殷切的期盼,留下纸条卷包裹全到他这儿来借宿了。
潘逍进屋看见傅宁,对视一眼倏然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就我一人能想到卫四这个清净的宝地呢。”
气得傅宁险些上去捶他一拳头。
“说好了,不住白吃啊,”卫景平跟二人讲条件:“每日要捶一会儿墨才行。”
送上门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好说好说。”傅宁笑道。
“我说卫四,”潘逍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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