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去延寿堂问了问给姚疯子瞧病的花费之后,他和晁大夫就没有见过面了。
三人一块儿挠头。
等到了家门口,又遇见苏氏端着大茶碗在门口喝水,见了他们仨就笑道:“哟,上学的上学,挣钱的挣钱,瞧把你们给忙活的。”
卫景平想着晁大夫的事,点个头赶紧走进去了。
“二婶子你怎么又喝萝卜水啊?”卫景川捏着鼻子:“老在门口喝,冲死……我了。”
说完拉着卫景英飞一般跑进屋。结果没看路,一头撞上了才养好伤,正在温习飞行的金灿灿头上,一人一鸟都哀嚎一声跌地上去了:“……”
卫景平走过去把金灿灿捡起来,摸了摸它的头道:“没撞坏吧?”
金灿灿把头埋进翅膀里不理他。
卫景川捂着头“唉哟唉哟这破鸟没眼色”地叫嚷,卫景平见他险些被抓破皮,说道:“金灿灿能飞了,也不小了,给他放回后山去吧。”
跟着人的时间越长,没有同类相伴,将来野外的生存能力越低下。
这时候卫长海从外面回来了,听见卫景平的话说道:“怕是放不回去了,后山那头母雕和一窝崽儿还有别的零星的大雕小雕都没影儿了。”
卫景平:“不见了?”
不会被人给猎去了吧。
毕竟上林县这么多习武的后生,保不住谁拉弓给大金雕一窝射猎了。
卫长海道:“我看多半是被你大哥给吓跑的,他前几日拉弓,一箭落了一双大雁,且是齐齐贯穿了双翅射下来的你们知道吗?”他搓搓手:“哎呀你大哥比我和你二叔年轻的时候强啊。”
当时他们似乎隐约看见那只大母金雕正从天空飞过,翅膀猛振吓得险些跌落在地。
想来是连夜叼着窝里头的崽儿跑了。
卫景平:“……”
这么说,母雕跑路了,别的鹰科猛禽也溜了,后山没有金雕了,那看来这只真的是砸手里送不出去了。
“能不能讲究点到外面拉去哟?”正发愁不已,院子里收拾地面的刘婆子气呼呼地挥着手里的扫把:“天天把shi当宝贝,非回来拉院子里,再让我看见就打你了知不知道……”
显然是在不满意金灿灿在院子里随地大小便,弄脏了给她添了活儿干。
晚上睡觉前卫景英跟卫景川说道:“明天一早进后山去看看那母雕还在不在?”
“去……去看。”卫景川快迷糊着了。
第二天卫景平放学,卫景英跟他说:“咱爹说的没错,后山那家子金雕搬家了。”
除了一个硕大的空窝,鸟毛几根,再没留下别的什么东西。
卫景平深为遗憾,看来只能继续养着金灿灿了。
卫景川扬了扬手里从外头买来的小鸡仔肉:“一天至少3只,得花二三十文呢。”
卫景平:“……”
金灿灿该学着抓老鼠自己解决伙食问题了,等下去哪儿给它请个猫先生教一教呢。
卫景英边走边说:“老四,我们今天去找母雕的时候你猜看到谁了?”
“晁大夫?”卫景平随口一说。
既然让他猜的肯定是他认识的,而且一大早要进山去的,满足这俩条件的,一想便知道是晁大夫。
古代当大夫的,在他的认知里,不都一大早天还不亮就要背个篓子进山采药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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