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不是说三天后就要做、做那种事了吗?那我总要见见我的丈夫呀……”
他那眼含秋水、脸颊飞红的样子,真像一朵含羞的花苞,标志极了。崔经理仍然带着笑,然而眼底是冷的,“这个嘛,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可是我……”
崔经理拿着手里的文件,在他脸上不轻不重地扇了一下:“不要有不切实际的幻想,那不是你能高攀的存在。”
脸颊上只有轻微的疼痛,然而闻秋的心中涌起了一阵耻辱——曾经,在他18岁之前,他也曾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住在比这间别墅豪华百倍的地方。
他也曾试图逃跑,结果被卢毅龙抄着白酒瓶直接砸在后脑勺上,昏迷了三天。他并没有真的被砸傻,而是被砸“聪明”了。
现在,聪明的他只是捂住了脸,楚楚可怜地讨饶道:“别打我嘛,我会听话的。”
崔经理就喜欢他柔顺的样子,改用大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只要你听话,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三天后,闻秋进入了发情期,他被两个保镖送入了一辆车里。
他本以为是要去见自己的“丈夫”,为此他真心实意地哭了整夜,现在眼睛都是肿的。
然而汽车停下来时,他看到的是一家很高档的私人诊所。
病房里,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接待了他。在操作台上,闻秋看到了一根很长很长的注射器。
那过程不漫长也不痛苦,闻秋躺在手术床上,感到冰凉细长的东西往身体内部延伸,好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在往里钻。
他仍然没有什么实感。
明知道毁灭的种子已经被种下,然而因为此刻他不痛、还能呼吸、吃了很好吃的早饭,所以只有一种饱足后的困倦。
他感到自己像是被蒙上了眼睛,往悬崖边上走,不知道哪一步会突然坠落,亦或许他一直就在漫长的坠落中,只等着粉身碎骨。
“这是一个罕见的极优性oga。”手术室外,医生拿着化验报告对崔经理说道,“极优性意味着与生俱来的超高智力、极为优越的外貌,以及各种远超常人的天赋。两个极优性生下的孩子有很大概率也是极优性。你从哪里搞来这么个极品?”
崔经理不答,只是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别问那些有的没的。记住了,在孩子出生之前,绝对不能让少爷知道这件事!”
“明白明白,我的嘴你放心。”医生连连点头,“裴少的脾气我还不懂吗?他能把我串起来放火上烤,边烤边抹孜然辣椒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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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七天后,闻秋就在试纸上看到了两道杠。他一个人躲在厕所,很想从封死的窗户跳下去一了百了,然而贴身“照顾”他的保镖很快就来敲门。
他慢吞吞地走出去,保镖扫了他一眼,从他紧紧攥着的手心里抠出了那根验孕棒。
保镖、保姆、厨师,别墅里的所有人都高兴坏了,喊着“恭喜”——这毕竟是喜事,他们都有红包拿。
闻秋在这样欢快的气氛里浑身战栗,好像这是一场热闹的阴婚,而他正活生生地被钉在棺材里准备下葬。
很快,崔经理就来了,眼角眉梢都带着点喜气——他刚从裴夫人手里拿了88万的红包。他把红艳艳的结婚证在闻秋面前晃了晃就收了起来,没让他看里面。
闻秋怔怔地站着,面色惨白,两手空空。
崔经理一边和人高声说笑着一边越过了他,又突然倒走两步,从口袋里拈出一块巧克力丢到了他怀里,笑道:“恭喜啊,新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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