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而且他人虽美,脾气却不算好,只是嫉恶如仇、义气深重,大家才尊称他一声儿聂老板的。”
敢说我脾气不好?
我可是老板哎,脾气大点儿才能震慑得住恶人。
“你若到了明山镇,也得叫一声聂老板,若是直呼其名,只怕失了尊敬,镇子上的百姓都会和你不对付。”
我以万分的讽刺去嗤笑一声:“什么老板?一个开酒肆的商贩罢了,倒让你惦记得很,逮着谁都希望是他,对吧?”
梁挽越发无奈地纠正:“我现在知道你是小关,自然不会再把你唤作是他。”
这就被我骗着了?我是不是还得再演几分?
我故意陷入了沉思的静默,演性儿大发道:“你认为聂小棠的剑法如何?你认为我有几成机会能杀了他?”
梁挽竟然认真分析道:“聂老板当初一人单枪匹马地撵走了整个绵竹帮,又挑了袭扰明山镇的数大高手。你若没受伤,或有七成胜算能杀他,可如今受了伤,又失了弟兄,势单力孤至此,怎可能还有胜算呢?”
我冷眼瞪他:“那么,我们先把我那弟兄找到,再一起把你仇家杀了,但你莫问我雇主是谁,也别拦着我去杀聂小棠……”
梁挽似乎选择性地只听到了一句。
一丝无比温和的笑溢于言表,简直像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翩然而去,又似蜻蜓在镜子般的池面上划开了无数圈涟漪。
“小关,你真的愿意和我合作了?”
我从地上伸出一只手以应答,虚弱而冷漠道:“我还在考虑,现在你扶我起来。”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以十足不耐的命令口吻说出这句话,是像一个堂堂的酒肆老板命令他的伙计一样那样说的。
若是换了别人,必是要对我发作的。
可梁挽听完,竟是满心愉悦地要去扶我。唇角都翘了两翘,像是两个远古的大逗号合在了一起,变成了一个小月亮。
不知为什么,他对着我的时候,像是完全发不起任何脾气,我给他一分甜,他还我的往往是十分的全家桶冰淇淋。
这家伙哪儿来的这么多温柔甜蜜?他开蜜雪冰城长大的么?
这让我真的很想看看,他冲我发起脾气来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一个慈悲菩萨,能否在我面前变成金刚怒目、怒瞪猛虎?
就在他的手要搭我手上的一瞬间,变故陡生。
一道赤光如逾星掠电一般,急掠向我伸出的手臂。
我以厉眼一瞥,发现这分明是一把赤红通透的怪刀。
若这势头继续下去,非得把我的整条胳膊给削下来不可!
梁挽目光一惊,立刻在瞬间连出三中下三蹴。
一脚蹴在刀身,一脚蹴在刀背,一脚翻转腾挪到了刀柄,才把那赤光的力道削减免了大半,让它反折刀身,以更大的力道和速度,冲向一旁的山崖绝壁。
它钉在了绝壁之上,深入五寸有余,且刀柄仍在兀自颤抖不迭,如一棵小树的枝干在无情风雨中激抖震擞。
须臾间,一只手攀上了刀柄,把它拔下来。
三道影子落在地上,长短高低,各有不同。
正是“赤刀”李漾、“白条海蛟”祝渊,还有“莲瓣刀”秋碎荷!
梁挽见是三个朋友,面色一喜:“李兄、祝大哥、秋姑娘,你们来了。”
“赤刀”李漾以微笑迎了梁挽,却以厉眼瞪我一眼,指着我道:“梁挽,这恶贼似已受伤虚弱,方才我一刀刺去,你为何护着他?”
梁挽无奈道:“他并非恶贼关意,而是关意亲弟。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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