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可你心太虚,手太急,才没看出来。”
成桃李面色惨白到了底。
我继续说:“这些人这么精准地潜伏,必定有人报信引路。而方才你左跳右转,实则是引了别人去杀秋碎荷和吴漾,我就已开始怀疑你,你被那十剑客包围也没受一点伤时,我就更怀疑你是他们的人。”
他几乎恼羞成怒道:“你向来只杀人,管我这等闲事儿作甚!?我要害他又与你何干!?”
秋碎荷冷啐一口,怒意蓬蓬地骂了他几句,又看向我道:“你真给了补药?难怪我觉得身子晕,伤口却不疼了。”
我耸肩不语,吴漾也万分不解地看我:“你这恶……你居然真是在救我们,而不是和他们一伙?”
我依旧冷眼盯凝着他们:“关意仍是恶贼,但我要杀的人与你们无关。”
小错听完这话,终于是收下了剑,收拢了杀意。
他额头已凝了几滴晶莹欲滴的汗珠。
因为他刚刚必须以全部的心神去盯凝一个梁挽,用这辈子所有的力气去与对方僵持,几乎半点都不敢放松。
因为一旦放松,梁挽必定分分钟脱离他的掌控!
然后要么反手一击制住小错,要么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扑向我!
而此刻误会看似解除,嫌隙也已然冰消,梁挽面上数度变动,终于靠近了我。
“在场之人都是朋友,何不放下手中之剑?”
我讽声道:“他刚刚险些杀死你,你当他是朋友?”
梁挽苦笑:“就算他刚刚冲过来,也伤不了我分毫,我以为你是知道的。”
“别说的我和你很熟一样。”
“不管怎样,他刚才也已为我杀过几个敌人,这已足够让我放他一命。”
“你留着他,是想问他话?”
梁挽目光炯炯地看着我:“我更想问问你,关意。”
不是关兄也不是关恶贼,而是一句中性的关意?
我冷盯了他一会儿,忽在一刻唇角一扬,手已垂下剑锋,而他看着我杀气收敛,也终于把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瞬。
而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我垂下的剑陡然一折,变成刺成桃李咽喉的利器!
梁挽立刻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冲了过来,他未免也温润过了头,连这个想害他的人都不愿让我杀。
可我瞬间改刺为踢。
把成桃李踢向了他。
当他瞬间接住晕厥的成桃李时,把人放下时,我已飞速掠到他身边,他无奈且温和地欲张口,想劝我不要再杀人。
我却直接绕开成桃李,一指戳中了他胸口的穴道!
众人再度变色。
这反转中的反转,转折后的转折,变化里的变化,已经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晕头转脑了。
而最后一刻,梁挽才终于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锐眼看向我。
其实所有的反转,所有的转折,所有的变化。
都指向在场的一个人。
我。
从小在恶人堆里长大,和各色恶人周旋的我。
他也好像从这一秒开始,才真真正正认识到我。
“你做了这么多,一直等的就是这一刻,对么?”
我贴在他耳边轻巧而兴奋地一笑:“是,就是你对我彻底放松、不再紧绷的一刻。”
“现在,我终于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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