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探。虽然她扮演的只是一个炮灰白月光,但她和女主角还是有一场戏的。
那也是茵茵的最后一场戏。
林观因浑身打了个颤,深吸一口气,望向钱玉询。
“可以,什么时候杀了他?”
林观因拉了拉他的袖边:“那什么……要不要我们再回去商量一下?”
钱玉询低头看着林观因恍惚的样子,沉声一笑:“不是你说的要帮她吗?拿两份报酬,我觉得很好。”
我觉得很不好!
“我很希望和公子合作。”楚和婉说,“如果公子现在不应,那我便去找希夷阁了。”
找希夷阁?那还是算了!
林观因总觉得越早遇到希夷阁的人,自己的性命就越不安全。
“我答应你。”林观因抢着说,然后一脸祈求地望着钱玉询,“师兄……”
“不商量了?”他的嘴角浅浅弯起,尾音上扬,声音又轻又缓。
林观因咬牙点头,然后在心里默默骂自己爱心泛滥。
以后再也不这么好心了!!
钱玉询从怀中拿出那只青竹荷包,丢到桌案上,“还你。”
月光闯进被推开的窗户,寒冽的风刮过他的白色衣袍。
楚和婉在阁楼上看着两人的发丝在空中交缠在一起,林观因紧紧俯在他单薄有力的背上,小小的一只。
楚和婉拿着手中的青竹荷包放到鼻尖轻轻嗅了嗅,绸缎绣布上混杂了各种花香。
“不要我的,要她的吗?”楚和婉想起挂在他腰间的粉色荷包,抬袖拂去眼角将落的泪珠,疑惑地轻叹:“你们怎么都不喜欢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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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玉询背着林观因回到小院时,翁适已经睡着了。
清冷的月光洒在静寂的院子里,林观因从钱玉询肩后抬起头,见着花枝影绰的院中站了个黑衣男人。
林观因又懵又迷茫的眼神偷偷打量着黑衣男人,他穿得是和她第一次见钱玉询时,钱玉询的同款黑袍。
男人手中拿着长剑,有剑鞘的剑,不像钱玉询那把剑一样明晃晃的吓人。
“这是你的仇人吗?”林观因问。
钱玉询哑声轻笑,“看来楚家也不安全啊。”
七哥眼神阴狠地盯着钱玉询,包括他背后的林观因。
林观因只看了一眼,便缩回了头。
昏暗的夜幕下,一个黑衣男人如地狱使者一样用狠厉的眼神打量着她,谁会不害怕?
尤其是像林观因这种从小在温室里长大的,都没有遇到过有人对她说一句重话。
“我能不能先回去啊?”林观因用指尖戳了戳钱玉询的后背。
七哥挡在钱玉询面前,毫不退让。
隔着朦胧的月色,钱玉询唇角洋溢着笑意,丝毫不见有紧张对战的情绪,“好七哥,让我先把顾客送回去,这可是一百两呢。”
林观因咬着唇,看着钱玉询的脑袋,神色复杂。
大侠撒娇啊,好有趣。
不过,他怎么这么淡定,一点感觉不到危险吗?
还是说,他压根没放在心上。
林观因听他的语气,像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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