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丫鬟便识趣地为他斟了杯茶。
楚员外这才对翁适多了几分赞许之色,让他一同入座,“荷儿,你去将外面的庸医都叫进来,听一听翁神医是如何给小姐看诊的!”
那位将他们带进楚府的荷姑娘得令,走出房门,将外面站着等待着的几位医者大夫都叫了进来。
几人与翁适面面相觑,大家都是同行,在这辽州城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对于对方的医术水准不说百分百知晓,那也差不多能有个概念。
翁适在他们之中,不过是中庸得不能再中庸的大夫了。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翁适这人主动赶客的怪规定,反而让翁适在百姓中的口碑还算不错。
楚员外将杯盏狠狠地放在案几上,厉声道:“一群庸医!没想到,偌大的辽州城,我家婉儿的病情竟然只有翁神医一人诊出来!”
翁适低垂着头,思考着要如何胡说八道才能让同行信服。
“翁神医,你说说,婉儿到底是什么病症,竟然让这么多大夫都诊不出来?”
翁适偷偷翻了个白眼,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楚小姐患的乃是绝症,此病症毫无征兆,毫无表现。”
“那你是如何诊出来的?”一人呛声问。
是啊,他是怎么诊出来的?
当然是瞎说的啊!
翁适舔了舔唇,双手交叠,“这样的病症,只有我多年之前在齐国时见过一例。”才怪。
翁适在心中不断向神仙祈祷,能原谅他这一次胡说八道,他日后一定多积德救人来弥补。
翁适见着那人还要追问,抢着继续说道:“楚小姐的病随时都有可能发作,一旦发作,便会危及生命,尤其是在小姐心情郁闷、发怒……”
屏风后传来瓷杯与地板的玉石交碰,接而碎裂的声音。
“小姐,您没事儿吧?怎么把茶杯摔了?”丫鬟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众人耳里,医者们不可置信地看向翁适,眼中满是狐疑不解。
明明大家都躺得好好的,翁适什么时候背着他们去进修了医术?!
众人都不知道里间发生了什么,只听丫鬟这一声惊呼,再加上楚员外十分肯定楚和婉有病,便已经对翁适的话有了八分信任。
“翁大夫,婉儿的病可有办法医治?”楚员外又成了名声在外的女儿奴形象,神情担忧焦急。
翁适打量了一眼楚员外那双皱褶下的双眸,扯谎道:“小姐的病……我还需要时日再研究研究。”
“好好,荷儿,你去给翁大夫安排个住处。”楚员外吩咐道,又让身旁的丫鬟捧上一盒子金元宝交到翁适手里,“这是诊金。”
的确是真金,几名医者看着盒子里金灿灿的元宝,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哼,你们这群庸医!”楚员外拂袖,叫来身边的侍从将这群人都赶出了楚府。
独独留下了翁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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