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是账房先生。”
“对,账房。”林观因顿了顿,“姑娘可去别家再看看,咱们家马上就闭店了。”
“能找的我自然会找。现在,我要的是你们翁氏的大夫!”
林观因朝着翁适摇了摇头,她不清楚翁适是不是和楚家有什么恩怨纠葛,但看翁适那一脸懵的样子,似乎和他们并无牵扯。
“我就是翁适。”翁适大方说道,“你们找我有何事?”
年轻姑娘转身,不屑地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打量了翁适几眼,瘪了瘪嘴,似乎不太满意。
“你是大夫?”年轻姑娘一点不信,但也点了点头,“算了,那就你吧,把医箱带着跟我走。”
年轻女人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朝着两个壮汉招了招手,那两人便恶狠狠地向前一步。
林观因见气氛剑拔弩张,现在这里,似乎只有钱玉询能与他们一战。
林观因用受伤的手,戳了戳钱玉询的小臂,压低了声音:“你的剑呢?要不要我给你找找?”
钱玉询冷冷看她一眼,“不用压低声音,他们都能听到。”
几人站得不算远,林观因也没有任何内力,就算压低了声音,她说出的话也被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林观因:“……”汗流浃背了。
“呵,”年轻女人站在门口,挡住出路,“你们今日若是敢与楚家作对,明日便走不出这辽州城!”
几人的气息震慑着竹篓中的兔子,白兔不安地在竹篓中窜动。
林观因有些犹豫:“那我们今天就可以走出辽州城咯?但我腿脚不太方便诶,能不能在辽州多待一段时日啊?”
“嗯。”钱玉询盯着林观因包成枕头一样的脚,想了想:“确实要多待一段时日。”
年轻姑娘闻言,双脸气到涨红,她吩咐身边的壮汉们:“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翁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拎好了自己的药箱,站在年轻姑娘面前,一脸舍身取义的样子:“我跟你走,但是你不能抓他们。”
林观因满眼感动,依依不舍地看向翁适:“翁大哥,一路走好。”
“感觉不太吉利,林姑娘能不能换个吉祥话?”翁适要求道。
“那我们来生还做朋友!”
“够了!”年轻姑娘狠厉地斥骂一声,指挥着壮汉:“都抓起来!一个都别放过!”
“不用抓,我跟你们走便是。”翁适一拍袖口,抬步向外走去。
林观因看了眼自己受伤的腿和手,求助地看向钱玉询:“你能不能出手啊?”
“不想。我想和他们玩。”
大侠,你这是在玩命!
玩的还是她这脆弱不堪的生命。
他两人好手好脚的,进了楚家说不定还能逃,而她如今一个手脚受创,还被任务牵制的炮灰白月光,实在是很难在这种情况下存活!
有没有考虑过一个炮灰的生命啊?
林观因紧张地拉了拉钱玉询的袖口,双眼中满含着希冀,仿若忠臣劝谏昏君:“喏,出一下手,我把我和兔子的命都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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