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斌觉得这样也挺好,两人好好相处一段时间,等彼此有了感情基础,领完证成了合法夫妻再正大光明在一起。
白闻赋晚饭过后回了家,进房后隔壁的声音就没断过。奶娃咿咿呀呀精神头足得很,嬉笑声不时隔着墙板传来,大多是闻斌在说,叶芸不时应几句。女人的嗓音清柔悦耳,像春日里宜人的夜风。
房间里漆黑一片,白闻赋靠在床头,扔了根烟叼在嘴里,没点。高耸的眉骨投下深邃的阴影,他的目光定格在某处,又好似什么都没看,沉而寂。
早上,白闻赋出门时,佟明芳在屋里抱着娃。叶芸在屋外锅灶前熬米糊,走廊没人,闻斌从叶芸身后揽住她,温热的气息包裹而来,他低声对叶芸说:“你要喜欢孩子,等我回来后,咱们也要个娃,成吗?”
叶芸卷曲的双睫颤了下,轻轻“嗯”了声。
白闻赋脚步停顿,闻斌余光瞥见大哥的身影,松开手挠了挠头,笑道:“大哥今天这么早出门?不吃早饭了?”
白闻赋走出家门:“不了,赶时间。”
闻斌这才看清大哥手里拎着黑色皮箱,白闻赋将他叫到一边,对他说:“我出去几天。”
闻斌诧异地问他去哪,白闻赋没多说。叶芸听见大哥要出远门,也探过视线。
白闻赋眼皮略抬,目光短暂地触碰,他移开视线拍了下闻斌肩膀:“顾好家里。”
留下这句话便走了。
之后几天,叶芸没见到大哥。磊子出院后,他媳妇就把孩子接回去了。
身边没了娃娃后,叶芸也没闲着,跟着佟明芳后面忙着家里家外的琐事。这倒也让她见识到不少新鲜玩意,平平无奇的二尾巷对于叶芸来说汇聚了太多闻所未闻的事物,处处透着新奇。
比如能报时的机械钟,北京牌电视机,洋派的照相馆,女人们烫的时新发型。还有次在公共浴室,见到城里姑娘来月事用的那种卫生棉。听说是一次性的,不用反复冲洗,还不容易弄脏衣裳,这给叶芸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没几天,张裁缝那边的裙子赶制出来了,佟明芳迫不及待地带着叶芸去裁缝店。
换裙子时,叶芸不敢有大动作,月事刚来,她深怕弄脏了新做的裙子,于是小心翼翼。
从帘子后走出来,别说佟明芳,就连店里几个客人都看直了眼,纷纷夸赞叶芸模样好,这裙子布料真衬她。佟明芳听在耳里,心里舒坦,也没急着走,就在店里坐了会,跟张裁缝聊了起来。
叶芸则待在一旁打量着,右边一个盘子里盛着许多纽扣,有机玻璃的、塑料的、金属的,各种大小、款式、颜色。旁边放着线圈和裁缝剪刀,再往里面是一台缝纫机。
张裁缝边跟佟明芳拉着家常,边用手推动面料,右脚踩着踏板,缝纫机转动起来,缝出整齐的针脚。
叶芸聚精会神地盯着张裁缝的动作,听着她跟佟明芳抱怨从早忙到晚,这阵子都没歇好,腰疼的老毛病又犯了云云。
这的确良面料穿在身上质地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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