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坊要开工,我不能闲着,不然耽误了书商的货,我们赔不起。”
“作坊?就是那复刻术?”厉赢风已经知道那复刻术出自他们母子之手,只是得知那位了不起的大能就是楚心娆这个女人时,他真是难以置信。眼下儿子就在面前,他索性直白问道,“那复刻术是如何来的?”
“我娘造出来的。”
“她一个大字不识的农家女,能造出如此神奇之物?”厉赢风脱口质疑。
不怪他瞧不上那女人,他早就把那女人在鹤鸣村的事打听得一清二楚。
要他相信一个一无是处的农家女编纂诗词歌赋,就已经够荒谬了。现在居然告诉他,那女人不但精通诗词歌赋,甚至还拥有神奇的异能,他若信了,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见他满是对自家娘亲的鄙夷和嫌弃,楚启临小脸蛋拉得老长,小眼神不满地瞪着他,“人不可貌相,不要擅自评判我娘!”
“你……”小东西,居然教训他!
“我娘是这世上最能干的女人,你不了解她,就不要妄加评判她!”楚启临显然很生气,转身就走,连句招呼都不愿打了。
厉赢风黑沉的脸都快冷得炸裂了。
这小兔崽子不但训斥他,还目中无人不把他放在眼中!
谁给他的胆子?!
“王爷,小世子就这么走了?”杨兴看着那小身板离去的方向,多少有些不放心,“可否要属下去将小世子拦下?”
“让他走!”厉赢风咬牙启齿地溢道。
但下一刻,他双腿不由自主地迈出,带着一身冷冽的怒气朝儿子的方向追去——
……
对这对母子,厉赢风虽然窝着一股火,但更多的是好奇。
本想着让儿子拜师在梵华宗门下,哪怕将来不入仕途,也能靠着江湖第一大宗门有所成就。
然而,让他做梦都没想到的是,儿子居然早就是梵华宗弟子,且还师承司沐弛!
那一身剑术张弛有力、凌厉逼人,寻常人没个十年八载想都别想,可他这儿子才多大?
以此推断,他们母子是早就搭上了梵华宗!
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还有那个女人……
明明只是一个农家女,整个鹤鸣村的人都知道她不受家人待见,可以说是在家人虐待中苟活下来的。
就这样一个人,能舞文弄墨?
另一边,楚启临见他跟上自己,也没赶人。只是在短暂的沉默后,突然问他,“我娘今下午有课,你要去学堂看吗?”
“有课?”厉赢风微微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原来那女人暗中在求学,难怪她能舞文弄墨!
“要去吗?”楚启临皱着小眉头又问了一遍。
“她这般年岁还能勤勉求学,实是难得。我便随你去看看吧,必要时可给予她勉励。”
“……!”楚启临额头上瞬间落下无数黑线。
父子俩随即朝城郊的一处学堂而去。
路上,看着儿子背上的小剑,厉赢风忍不住问,“你何时拜司沐弛为师的?又是如何与他相识的?”
“在我两岁时,爷爷帮我找的师父。”
“你还有爷爷?”厉赢风脚步一顿,眉心不由地蹙起,“是何许人也?”
“爷爷的身份特殊,不能说。”楚启临扭头,不满地嗔了他一眼,“你到底去不去?”
厉赢风俊脸又染了一层黑气。
没想到这兔崽子如此有城府!
他现在几乎可以断定,昨日拉着他买遍城内各大小商铺,是这兔崽子故意的!
好!
好得很!
居然敢把他这个亲爹当冤大头!
珋耀书院。
这是楚心娆自掏腰包开办的。
书院规模不大,招收的都是附近贫苦百姓的孩子,一共二十来个,虽然年纪从五岁到十岁都有,可这些孩子都是不曾上过学的,算是同一开蒙。
书院里聘了两位先生,秀才出生,平日里由他们轮流教学。
楚心娆隔两日来一次,主要是过过上课的瘾。
父子俩站在书院大门外,默契地保持安静。
此时,楚心娆正在给孩子讲故事,完全不知道门外有人旁听。
“就在这危急关头,狐狸对老虎说,‘我是上天派来做百兽之王的,你要是吃了我,那就是违背了上天的命令,要被雷劈的……’”
楚启临面无表情,因为这些故事他都不知道听了多少。
但他身侧的某爷却是听得一脸鄙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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