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若是非要怪一个人,那也只能怪他当初没有再坚持一段时间。
再等等。
等到明媚儿醒过来。
景文帝只能反复想着这些话,不知道是在阐述心中所想,还是催眠自己,让自己真的这样想。
真的爱一个人,是嫉妒,是占有,是竭尽全力,哪怕有时候要当一个小人,他也在所不惜。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只需要看自己想要取得的结果是什么,而无需纠结过程。
只要明媚儿肯陪在他身边,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景文帝轻轻叹出一口浊气,仿佛将心中多年积压的抑郁一扫而空。
他轻轻起身,披上衣衫,推开内室门,想去将那男孩安置好。
结果一推门,看到男孩已经不见踪迹。
他想起了裴羡阳,眸子一暗。
没再理会那男孩到底去哪了。
总之有暗卫看着,他丢不了。
本想再次奔回温柔乡,却被梳妆台下的一个镶嵌红宝石的妆奁吸引视线。
明媚儿的屋子都十分淡雅素静,红宝石妆奁的奢靡和环境格格不入。
他走上前,将妆奁轻轻打开,不发出一丝声响,怕扰了明媚儿睡眠。
妆奁最上层是几个常规的钗环一类。
再下层…
是小小的画卷。
景文帝打开一看。
竟然画的是年轻的他和小时候的鸣玉,是明媚儿的画技。
景文帝内心震荡,拿着画卷的手都有些颤抖,眼眶几乎不受控制的一酸。
他这十几年的思念和爱意,在此时像是终于有了发泄口。
他努力压抑着心中泛起的酸涩和难言的情愫,宝贝似的捧着画卷,又小心翼翼的收起来。
继续向下翻。
再下一层,是一本厚厚的册子。
景文帝拿起一看。
上面记录的都是明媚儿的心事。
从明媚儿记录的事情上看,都是明媚儿还曾经在宫中时写下的。
当时他一心一意陪着明媚儿的‘尸体’,无心理会那些遗物。
明媚儿的‘遗物’都是小康子和芳嬷嬷精心收拾,陪同明媚儿一起‘下葬’的。
景文帝从第一页开始看。
乃是多年前,明媚儿和他坦白恒亲王传信与她,让她协同文贵妃一起扳倒沈皇后那夜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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