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您怎么来了?”沈皇后气息奄奄,仍是挣扎着要起身行礼。
景文帝几步便走到榻边坐下,止住她要起身动作。
“皇后,既然病着就别行礼了。”
“多谢陛下关心,都怪臣妾身子不中用,劳累陛下深夜还要过来。”沈皇后面露愧色。
景文帝安抚地拍拍她的手:“你与孤本是夫妻一体,不必说如此见外的话。”
“郁太医,皇后是怎么了?是否是食错了什么?”
景文帝问向跪在一旁的郁太医。
此次南苑围猎,马太医仍留在汝国公府。
郁太医、张太医,并着方太医、程太医,四位大太医和八位侍医伴驾。
“回陛下,皇后娘娘并未食错东西。”
郁苍术说着脸上露出一丝愧色,磕头请罪:“陛下,微臣医术不精,几次把脉下来都不知皇后娘娘到底是何病症。”
“从脉象上看,皇后娘娘身子无虞,且十分康健。”
“可从病况上看,皇后娘娘又十分严重,已然呕血两次,微臣实在是医术不精,还请陛下唤来其他几位太医来一同诊断。”
景文帝面色阴沉如水,命令汪公公:“去传。”
汪公公领命快步走。
沈皇后苍白着脸,看景文帝如此,勾起一个笑来,眼里全是不加掩饰的爱慕。
挣扎着要起身坐着,景文帝看她坚决,便伸手去扶她。
沈皇后握着景文帝的手,借力起来,也没有松开,眷恋地看着他:“陛下如此关心臣妾,臣妾便是不药而亡,也心甘情愿。”
“别说不吉利的话。”景文帝冷言道。
沈皇后唇边笑意更深,可笑着笑着,眼里又滚出滴泪来。
下一刻,她扑进景文帝的怀抱。
“请陛下容臣妾任性失礼一回。”
“臣妾昏厥之时,当真以为再也看不到陛下了。”
“臣妾病重有些再话不说,也许再也没办法说了。”
“自从臣妾十五岁及笄嫁与陛下,便心动不已,日夜祈求与陛下能恩爱白首、两不相疑。”
沈皇后声音极其虚弱还带着隐忍的鼻音,埋头在景文帝怀里,将过去之事娓娓道来,更加打动人心。
连一旁的明媚儿听言都不禁动容于沈皇后对景文帝的感情,克制而深情…
努力忽略掉心底那一丝丝…醋意。
“陛下,奴才方才去请太医,这才得知,宁妃娘娘也与皇后娘娘一样,突发头疼呕血昏厥,情况比皇后娘娘更为严重,至今未醒。”
“如今张太医带着方、程两位太医正在伺候。”汪公公快步走进来回禀着。
在场之人神色皆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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