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掌,打量自己刚染好的胭色指甲,十分漫不经心,却让人感到威压。
“奴婢知错。”李嬷嬷跪地领罚,随后就利索地打起嘴巴来。
“啪!啪!啪!”
一声声清脆像是打在明媚儿心上,她想求情,但恐惹怒宁妃,给李嬷嬷带来更重的刑罚。
“奴知错,请宁妃娘娘责罚。”明媚儿直接磕头认错。
她没有去解释什么“我身份上不得台面”或是“我没有威逼皇后娘娘,你误会了”诸如此类的话。
在赏春楼多年,无缘无故的打骂不计其数,她深知在想处罚你的人眼里,那些所谓解释的话说出来毫无作用,只能让人觉得是在找借口狡辩,甚至是“顶撞”。
还不如干脆认错,要打要罚都可以。
人家撒了气,自然不会再为难。
宁妃听到这话,反而是把手放下了,给贴身宫婢拂冬递了个眼神,步舆便停下放好。
她则是在拂冬的搀扶下,走下步舆,摇曳生姿般走到明媚儿跟前。
伸出一只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认认真真开始打量她。
“你倒是乖觉。”
“看在你这么懂事的份上,本宫就不与你计较了。”
“只是你不敬皇后在先、皇后虽然仁善轻饶了你,但是本宫敬重皇后,看不惯你这做派。”
“在这跪上一个时辰再走吧。”
说罢丢开明媚儿的脸,昂首挺胸走进凤仪宫。
拂雪跟在后面冲李嬷嬷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再打了,便也紧跟着宁妃进去。
宋嬷嬷也没有再多说,最后斜一眼李嬷嬷,一同进凤仪宫。
很快,门口又只剩下明媚儿和李嬷嬷。
“姑娘今日做得极对。”
“宁妃娘娘原名白悠悠,乃正二品兵部尚书兼正二品辅国大将军衔白骏之嫡孙女,其父是从四品辽东宣慰抚使白允文,家世贵重。”
“陛下登基时共有四位托孤大臣,一位是皇后父亲沈墨尚书,第二位便是宁妃祖父辅国大将军白骏之。”
“可以说陛下的后宫,除了皇后,当属宁妃最为贵重,十五岁进宫封僖嫔也是得宠过一年的,后晋了宁妃有协理六宫之权。”
“只是后来陛下缠绵病榻,这才没有再招幸,但也是时常去侍疾陪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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