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万卷阁星象图下修炼的那位老妪。
位太上加上第五族长,亲下饿鬼道。他们直奔荒城古殿,来到那十二幅壁画前。
老妪在那幅壁画前感应了一会儿,凝眉说:“那种神异的波动已经完全消失了。”
第五盛则是检查殿内环境,又去阵法核心,大殿照壁的兽像前看了一会儿,确认阵法还在,运转完好,松一口气。
又一位太上去看了审判庭的审判官,第五家的高层其实都晓得,罪城的审判官其实不过是那位神秘大能的一抹神念。
着一身修炼道袍,看着十分俭朴的太上凝重道:“怪不得那个小女娃没有评级,那抹神念已经彻底失去意识,无人操控了。”
老妪做出了个猜测:“那位大能,可能已经走了,或是彻底沉眠,又或是……”
老妪未尽之言谁都能听出来。活了那么些年岁的大能,通常都是用了某种秘法延续寿命,但是人抗不过天,那位大能若是陨落,也是一种再正常不过的现象。
第五盛却惊愕,“那位大能不是饿鬼人间两道的看守者么,怎会轻易陨落。”
老妪:“只是种可能。我更倾向他因故暂时离开了,故而饿鬼道秩序照常,却没有评级。”
但无论哪种,应该都称不上是好消息。
老妪又说:“前后人界兽界壁垒变薄,兽潮提前,后又有上古大能消逝。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征兆,第五家应该早做应对。”
交谈一番,又检查了阵法,确认除了那位神秘大能失去联系外,罪城再无任何异动后,几人才打算离开。
离开前,第五盛看着照壁,叹了声:“多事之秋啊!”
去仙墓寻找完整传承之事还是得早日提上日程。
只可惜,秦家那个小丫头,如此契合第五家的源生传承,却偏偏不是第五家的人。
那可是无上大道啊,当真是可惜。
秦如清回了瀑布小院之后,又过了几天,这几天中第五家似乎一切照旧,秦如清还特意混在第五颖君那帮年轻弟子中打探消息,确认第五家中下层完全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这事被瞒住了。
而这期间不论是第五族长还是第五翎羽都没来找过她。秦如清却送一口气。
这说明她的说辞基本被第五家接受,就算有些地方有疑虑,也无伤大雅,小事一桩,她去仙墓为第五家解开封印的功劳足以抵消那点子疑虑。
那就行了。
秦如清之前在心里打腹稿的时候,就为自己定下了“九分真,一分假”的基调。
她对第五族长解释的绝大多数东西都是实话,只在壁画和大能现身与她交谈那里做了些许隐瞒。
壁画那里秦如清本想一字不谈,后来发现不妥。因为那古殿中的十二幅壁画实在太显眼了,她要是不提才是奇怪。
如果要提,问题就变成,要不要坦诚自己发现了禁制,且十二幅壁画禁制一共解开了多少。
这是个非常关键的数字,如果有一点说得不对,秦如清立马就会翻车。
她思来想去,定下了“九”这个数字。并非随意,而是大有深意。
因为解释罪城真相的壁画只有九副,而另外幅,那最神秘的幅,封印禁制与前九副并不相同。
当秦如清发现自己用荒城的规则解封之法行不通后,尝试之下,用了道体,这才解开了后幅。
秦如清解开禁制的过程看似没多大波折,可她自己后来一想,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青莲道体。
她在这个四狱中发现的种种神异皆证明:她自己,或是这个道体,跟这个四狱的传承有点关系。
后面她还惊醒了这里长年沉睡的大能,叫大能直接给了她两块天级令牌。
种种叠加下来,秦如清得说一句:她在这四狱里面,恐怕真有点特殊。
这可能不是她普信,而是一种真实。
而这真实就说明,她能轻而易举打开的后三幅壁画禁制,放到第五家其他人身上,却不一定。
最终,秦如清定下了九这个数字。刚好能看到罪城真相,有点优秀,但不会超过第五家想象。
人往往恐惧的就是超乎自己见识之外的东西。只要她提的东西不超乎这个范围,秦如清就有把握脱身。
而大能与她定下的约定,地图那些,她当然一个字都不会提。
秦如清几乎有十成把握那个大能与第五家联系并不紧密,第五家最多只是知晓大能的存在。
不然,大能干嘛只把令牌给她,不给第五家的人呢?第五家从来就没人凑齐过四枚天级令牌。
这明显就是种选择嘛。
又过几天,秦如清还没听到任何动静,她就晓得,自己确实蒙混过关了。
她还未松一口气,久不做小贼的第五翎羽忽然又夜半叩门。
秦如清开了门,第五翎羽悠闲地掖着手,见到她,神态淡然,道:“你来蓬莱也有段时日了,想去外面看看吗?”
第五翎羽带她来了神山之外的海岸边上,此时恰是一副海上生明月的澄明美景。第五翎羽邀她赏月。
哈!赏月!还挺诗情画意的是不是?可秦如清却只觉得毛骨悚热。
她抽着嘴道:“署长,您这大半夜的将我叫出来,不会就是为了和我赏星观月的吧?”
第五翎羽斜睨她一眼,轻飘飘道:“不行吗?”
秦如清叹一口气,坐到他旁边,“行是行,只是,咱也都不是那种诗情画意的人呐。”
第五翎羽笑了笑,极轻地道了句:“也是。”
扭过头看着秦如清,凤目映出海面凌凌的光,竟然带着丝森然寒意。
他道:“所以,那十二幅荒古壁画,你当真只看了九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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