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张两家这场战役在南岭掀起了轩然大波。
那天张氏来讨伐,张家老祖与秦家老祖的对话他们都听见了。感觉双方说得都有道理的样子,反正他们也听不太懂,只知道,最后是秦家赢了,张家老祖也不知是死是活,真是6哇——这是南岭百姓的想法。
而南岭的大小家族心中的感受就要复杂多了。
秦氏竟崛起得如此迅速!当然,秦家是入品世家,本来就是他们需要仰望的存在。如今惊异不过是因为,原本在他们眼中,最厉害的、最根深蒂固的还是张韩两家,结果,秦老祖竟然把张老祖给废了?!
一个世家的老祖都废了,这个世家会怎么样?张家还能维持住世家的品级吗?不对,那个张家招婿……张家大长老也是筑基,张氏的世家阶品应该不会掉,不过,这上头的天嘛,终归是变了。
至于韩家的想法就非常粗暴:
张啸那老不中用的,儿子死了,自己也废了。不过……废得好!怎么说韩家也是少了一个强劲对手——当然秦家也崛起了,及时填上了张家空下去的位置,还比张家更棘手更神秘,这有点难搞。
当前关头还是得紧盯这张秦两家。话说秦家把那张家招婿抓了,也不知杀不杀,这要杀了,事情可就大了啊。不过,张家这次要是完全垮台,韩家怎么说都能从中撕下一大块肉来,也不算亏,现在就看秦家怎么做了。
在这万众瞩目(紧盯)之下,张家颤巍巍地问秦家要人了。不要不行啊,家里唯一的筑基,现下就靠着他撑门面了。
他们这次说话的语气就委婉多了:哎你们秦家无缘无故地把我们大长老扣住是不是有点儿说不过去啊。好吧,先前讨伐你们秦家是我们不对,但是,我们也付出代价了啊,老祖都成辣样了!大不了我们再赔偿一些,但无论怎样,你们是不是得先把大长老还给我们?要是不还,仙品署那儿也说不过去啊!
好嘛,目中无人的张家也开始示弱,搬出仙品署来压人了。
张氏族人都来几趟了,秦家这才轻飘飘开口:人嘛,可以还,但有条件。
说实话,张家听了这话,反而松了一口气。说条件,其实就是要钱,或者说,割地赔款。这很正常嘛,你不要我们反而要担心了。现下也做好狠狠被宰的准备了,你就开价吧。
秦家确实开价了,说,我们秦家一直是个有良心的好家族,不像你们张家,还搞欺凌弱小的那套。想要接回你们大长老,很简单,只需要两个条件。
一、秦家要往复秘境所有的开发权。
二、南街西市,嘿,这回我们不要什么虚头巴脑的入驻权了,直接把整个西市给我们吧。
主要就是这两个条件,别的什么天材地宝、灵石灵金什么的,都是小道儿了,你们看着给就行。
瞧瞧这张狂的语气,来秦家洽谈的张家两人直接气了个仰倒。
这已经是他们来的第三回了。
第一回来人时,秦家直接闭门不见。第二回倒是开门了,但是他们又嫌张家来人的咖位太小,不想交谈;于是,到了这第三次,张氏族长和他们二长老亲自过来了——至于为什么只是二长老,因为他们大长老不正好被秦家请过去“做客”了嘛。
这二人已经是张氏剩下的权利最大的二人了,秦家这才给开了门。
他们倒真大张旗鼓地进去了,不怕被秦家给扣下。因为,秦家若真如此做了,他们在南岭,就毫无风度威信可言了。如此,得不偿失。
此时,听了秦家的条件,张家二长老就急急开口道:“不可啊,如此一来,岂不是整个儿的往复秘境都给秦家占了!”
这都不叫狮子大开口了,这是连口汤都不给别人喝的。
张氏族长张宏也露出不赞同的神情,他砍价道:“可否通融一些,张家让出秘境所有权的一半儿可好?”
一半已经是个很夸张的数字了。若是之前敢有人开口向张家要一半的秘境开发权,张家能当场把那个人的头拧下来。
秦德明坐在他们对面,眼皮都没掀动一下,甚至悠闲地饮了一口茶,才不慌不忙道:“这两个条件已经是秦家底线了,如若张家不肯,便就此离开吧。”离开,那你们张家的大长老,自然就要不回来了。
这话说得,完全不留余地。
张宏与张家二长老对视一眼,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秦张两家的地位已经完全颠倒。秦家,当真是硬气起来了。
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不是凭他们二人就可以做决定的,便道:“此事我们还需回族商议一下。”
秦德明站起来,“随你们。只是也莫要商议太久,若是时日长了,贵族大长老在我族的安危,我们可就不敢不保证了。“
这隐隐威胁的话叫张家二长老的脸沉了沉,他微一拱手,说了一句:“不知可否让我们见见大长老?不确定了大长老的安危,我二人回族也不好交代啊。”
他们也是在前头张厉那事上吃了亏,割地赔款不说,张厉人还没了。此次,不管怎么说,在答应条件之前,大长老的性命安危,他们可得确认仔细了。
对了,光确认还不行,后续再跟秦家洽谈时,还要添上一条,若是大长老回去之后七日内突然暴毙,那这责任也算是秦家的。
秦德明也明白他们的心理,张厉那事儿,可是他宝贝闺女的操作。看张家这俩老东西的样子,是有心理阴影了?
秦德明心里乐呵,面上却不显,威严地嗯了一声,朝后摆手示意侍从,“将张家大长老带上来。”
等了有一会儿,张家大长老郝苟慢慢地堂下走了进来。他被侍从领着,身上衣饰整洁,也无血污,面色也十分平静,只单看的他的样子,倒看不出阶下囚之感。
郝苟看见张家来人,毫不意外,视线略过张氏族长张宏,径自看向二长老,道了一声:“我安好,你们可放心了。”
被无视的张宏脸色一沉,抿住唇,也没有自讨没趣地开腔。
倒是张家二长老,上上下下看了郝苟一眼,又用灵气简单查探了一下他的身体,略微放了心,“看你无事,我们回族也有东西交代了。”
秦德明在旁边笃地一声将茶盏磕在桌上,哼了一声:“我们秦家向来都是以礼待人,贵族大长老在我族可是上宾的待遇。”
郝苟的嘴微往下一捺,没接腔。张家二长老更是嘴角抽搐,别的不说,他可是感应到他们大长老的灵识灵气可还是被封着呢,就这,还上宾的待遇,招笑呢?秦家人的脸皮也不知怎地是越发厚了!
见了人无事,也就没什么好说的。张家二人匆匆离开,而郝苟大长老,自然也回到他的临时蜗居——秦氏地牢中。
人都走后,秦如清从待客室后面的一道小门中走出。
这间看似普通的待客室大有玄机,小门后另有一间内室,装有灵器,于内室中可清晰地听到看到外室中发生的一切。
秦如清凑到她爹旁边,好奇道:“爹,我怎么看着郝苟跟他们张氏族长关系不太和睦啊,而且这个族长,我先前怎的都未听过?”
秦德明一改之前对着张家二人的高傲模样,和颜悦色地说:“我儿有所不知,张家是老祖张啸一揽大权,族长形容虚设,不过,张宏其人在张家的地位其实也不算差,甚至还很高,他乃是张啸的亲弟弟,不然,修为不拔尖,也不能轮到他当族长。”
“至于他和郝苟之间的关系……张啸一废,张家下一任的掌权者按理就该是有着筑基修为的郝苟,可是,张宏又是族长。先前他们老祖在时,俩人虽有矛盾,倒也按耐得住,如今最后一层和平的遮羞布撕开,可不就装不下去了。且看着吧,回到族内,他们还有的争呢。“
说着说着,秦德明瞧了闺女一眼,“我看你跟老祖都把宝压在那郝苟身上,要我说,他乃招婿,身份特殊,张家不服他的人众多,他和张宏的权利之争,指不定谁赢呢!”
秦如清笑了笑,也不在意:“张啸都死了,郝苟要是连摆平张家的本事都没有,那也不值当我们关注,临阵换枪,也还来得及嘛。”
又说张家那头确实不敢拖延,他们急着要把大长老接回去好稳定族中的内乱,第二日就传来消息,他们答应了秦家的条件(实在是不答应不行,没有谈判的资本)
秦家这次没有搞任何操作(操作先前已经搞完了),痛痛快快地放了人。而秦如清想到她先前喂的那颗丹药,亲自去牢房接了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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