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到了张家的地位。既然终有一战,何不就是现在呢?”
张啸确实因为儿子之死而怒火滔天,可他身为一族之首,并没有失去理智。
秦家早就是张家的心头大患,而且这个敌人还日渐强盛。之前若要开战,还要顾及仙品署。现在因为张厉之死,直接就有了现成的理由。事后仙品署来查,也禁得起考据。
所以,现在以残害族中长老之名讨伐秦家,竟是最好的时机。
张啸说得确实合情合理,没有人再出声反驳,也都不敢反驳。张啸在张家本就一言堂,如今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其实已经打定主意,劝说也是徒劳,谁又敢开腔惹他不快呢。
于是竟张家没有一人“反对”,此事就这样敲定下来。
只是,张啸摆平了自家人那关,却没想到在韩家这里碰了钉子。因为——韩家老祖韩宇文,并不愿意和张家一起讨伐秦家。
张啸找上门来的时候,韩宇文竟然借口闭关。还是张啸连续请见,避无可避,两人这才见了面。
韩宇文一听张啸说明来意,就直摇头摆手:“不行啊张兄,上次和秦玟萱打了一架,伤至今未好啊,现在秦家实力日渐强盛,反倒是我们韩家最弱了。你们上头人打架,就别稍上我们这个弱不禁风的小世家了……”
自从韩宇文被秦玟萱打了一顿,也不知是不是打到了脑子,行事作风竟从以前的鲁莽蠢笨,变为如今的胆小如鼠。
张啸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韩兄,你不会是,怕了吧?”
结果韩宇文苦笑连连,竟真的点头:“是啊,我怕了,我韩家丢了往复秘境的开发权,本就落后你们一筹,当日受的伤到如今还未好,哪还能再经得起波折。”
张啸胡子动了动,还想再劝说。韩宇文及时拱了拱手,堵了他的话,看起来诚心实意地说:
“张兄啊,不是我不答应,只是你也要体量我的难处,你们张家有两位筑基,我们韩家可不是啊,韩家就靠我一个人苦苦撑着……你是不懂我的艰辛啊,叫我说,还是你当初机智,给自己的女儿找了个招婿,如今这招婿都筑基了……”
见他越扯越远,就是不往正题上扯,张啸的心也沉了下去。
这韩老狗的态度很明了了,就是不想掺和这件事。张啸几番劝说无果,眼见着两人的关系都要弄僵了,终于放弃。
张啸走后,内室帘后竟然又走出来一人。此人面孔较为年轻,与韩宇文有五分相像,正是韩宇文的儿子韩景坤。
见他气息雄浑,竟也是一个筑基。都说韩家只有一位筑基,如今这么一看,竟也是骗人的。
韩景坤上前道:“爹,咱们真不参与这事?如今您已伤好,还有望更进一步,再和张家联手,未必不可为啊?”
韩宇文背手哼一声:“未必不可为?就算是有可为也不为啊。秦氏和张氏打架,我们掺和做什么……而且我总觉得现在的秦家神秘得很,听张家的说法,秦家是把张家的张厉给打死了?那可是张啸唯一的儿子,秦家敢这么做,说不定就是有什么依仗和底气呢?”
韩景坤皱眉,倒不是很认同,“传闻不可信。谁知道知道张厉到底是不是真的被秦家给杀死的,说不定就是张家故意推给秦家的呢?”
韩老祖睨了儿子一眼,倒乐了,“你也知道传闻不可信啊。那又说不定是秦家真给张厉杀了,张厉还以为不是他们杀的,自以为用计,实则落入别人圈套呢?”
韩景坤抹去额上的汗,如果真如爹所说,秦家,倒好生恐怖。
“就让他们打去吧。任谁输了谁赢了都挨不着我们韩家什么,现在最要紧的事,是找到一颗破镜丹,助我突破到筑基中期……别的,什么都不用管。”
韩景坤躬身:“是。”
-
至此,距离张厉身死,过了已有三天。这三天中,前两天张家倒还频繁与秦家交涉,如今却是吭都不吭一声了。
秦德明奇怪,私下里与秦如清商议:“可是张家在密谋着什么?”
秦如清嘿嘿一笑,“肯定在密谋啊,只怕是在四处钻营找帮手呢。爹,你说,如果张家要找人来打我们,第一个想到的会是谁?”
“那肯定是韩家。”秦德明不假思索,“先前他们就和韩家联合过一次,如今再找韩家,也不奇怪。”
“可是,我记得韩家老祖之前不是被咱们老祖打伤了么?”秦如清疑惑。
“是伤了,但如今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就算有伤,不致命,也该好了。”
秦如清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却摇头道:“此事韩家不一定会参与。”
“哦,怎么说?”
秦如清摊手道:“主要是这事韩家掺和没好处啊,本来就跟韩家没什么关系,秦家与韩家的积怨也不深,他们何至于淌这一趟浑水?若张家没有足够的利益驱动,而韩老祖又够聪明的话,遇到这档子事,就该越躲越远才好……爹,韩老祖智商咋样?”
这问题问的,也太直接了。但秦德明还真凝眉认真想了想。
“韩老祖……要说蠢,也蠢。早在之前他就有憨直莽撞的名声,为人像是不聪明,但要说不蠢……我觉得也有可能。当初咱们老祖拿剑指着他的时候他可是干脆利落地让出了往复秘境的开发权,一般人可没这魄力。说不定之前的憨厚就是伪装呢,内里实则是个黑心老狐狸!“
秦如清笑了,轻轻一击掌,“所以啊,从往复秘境这事就可以看出,他至少没传闻那么傻,如今这件事,他们十有不会参与。那张家无援,还会请谁呢?他们家还能请到谁来相帮?”
秦德明沉吟道:“如若韩家真不愿,那就要找盟友以及姻亲了,而盟友这种,若不是世交,也不至于帮张家到这份上,剩下的就是姻亲。张家的姻亲有金家、元家……。”
秦如清想,那人选估计就是在这几家中出现了。
正要说话,有侍从来报,五长老请见。
秦如清挑眉,“德馨姑姑?”
她来做什么。
秦德馨三步做两步,匆匆走过来。不等秦德明问,先将一张纸条递到他手中,秦德明一看,普通纸张上只简单写了两行字。
第一行:圣血秘水。
第二行:金。
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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