耒阳县城外,庞统骑着一头小毛驴,缓缓出了城门。
他高举酒葫芦,正惬意的饮着美酒,他已经想好了,听说西陵主将刘子烈常驻西陵,自己索性就乘水路去西陵,到那时……
砰!
庞统脑后传来剧痛,他两眼发直,无力的从驴背上坠地。
“小心!不可摔了凤雏先生!”
这是几名百姓动的手,但他们也只是寻常百姓的打扮罢了。
他们身子挺拔,孔武有力,一看就是久在行伍之人。
一人面带迟疑:“咱们这么把凤雏先生请回去,是不是有些失礼?”
“什么失礼不失礼的?”为首的校尉瞪了一眼:“这是名士!名士便是要与众不同,岂能以庸俗之礼来请?”
“说不定凤雏先生就喜欢这个……麻袋拿来,装走!”
……
……
大江南岸,公安城!
驾驾驾!!
一队骑兵策马奔驰,扬起一阵烟尘。
为首的刘玄德猛地一次挥鞭,不要命的抽在马屁股上……
此刻,他只恨抽的不是刘武那小畜生!
双目肃然,
眉头紧锁,
一向给人春风拂面宽厚之感的刘玄德,今日却是不苟言笑,显然他很生气。
如刘玄德这等人,以往无论遭遇了什么,在外人面前最多也就是伤春悲秋,感慨一下苍天不公,仅此而已了。
能让他如此神色,显然刘玄德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
吾都已经让阿斗去给他低头认错,吾已对他所作所为进行了肯定与赞许,吾甚至已经在信中尽列他曾经功劳!
可这个小畜生是怎么做的?
竟然将信交给魏延,
任由魏延将他刘玄德亲手书写的信笺撕得粉碎,砸在阿斗头上。
那魏延撕的是书信吗?
不,
撕的是他玄德公的脸面!
砸的是阿斗吗?
不,
砸的是他刘玄德的尊严!
还有子龙,他定是轻信了那竖子,被诓骗入了城,扣了下来。
无有子龙,便是断了吾刘玄德一臂,这个该死的小畜生!
反了,反了,倒反天罡!
反了,反了,彻底反了!
希律律!
目的地到了。
刘玄德猛地勒马悬停,而后跨剑匆匆入内,
“先生,大事不好,刘武那竖子反了!”
“反了,反了!”
“军师,刘武那竖子彻底反了!”
刘备焦躁的声音,在庭院内传开。
正扶案勾勒地图的孔明怔住,
果然,
刘武没有回来。
他神情恍惚,缓缓起身,初见时在草庐外,少年长跪三日三夜的坚韧不拔在心头浮现。
自那时起,孔明就知此子非凡,他日定会成就一番功业。
诸葛亮放下掌中狼毫,埋头往房门外走去,望着刘玄德匆匆的身影,又不禁让他回想起那份雪夜负戟的意难平,那个年轻人,他是实在不甘呐!
“当真是倒反天罡,儿子竟然要造父亲的反!”
“先生,我所修书信已情真意切,还让阿斗去接他,岂料那竖子不仅不领情,竟放任魏延将书信撕的粉碎,还把子龙骗进西陵城里给扣下了!”
刘备满头汗珠,燥的不行。
孔明很少看到刘备会焦躁到这种程度,
因为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刘备的预料,他自然是知道刘武是有本事的,可打死他也不敢想刘武的本事会大到这种程度!
纵然刘武已经在江北立下了一片基业,他刘玄德也不慌,因为什么?
因为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刘武既是他的儿子,又是他的臣子!
在他心里,刘武离开了他,只能像是绿叶离开了树枝,枯死。
没有谁能收留刘武。
可他万万想不到,刘武居然来了个树挪死,人挪活,刘武才不是什么绿叶,而是一颗生命力极强的种子,落地生根,茁壮成长了起来!
在刘备心里,刘武是他的儿子,就算赌气离开了,就算闯下一番功业,最多也就是衣锦还乡,然后来上一句:父亲,你看错了我,我才是你最出色的儿子!
无外乎以前是卑微的伺候他老爹,以后是高冷的伺候他老爹……
可是!
他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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