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之。
望着眼前跟随父亲的许久的两位元老,阿斗心思一动:“阿斗有事要向两位舅父请教……”
“听说当初长坂坡上,子龙将军救我而回,父亲想要将我摔在地上,却被刘武所拦?果真有此事么?”
长坂坡的事,阿斗知道了?!
糜芳、糜竺呆在原地,两人只觉头皮发麻。
此事乃是主公家的禁忌,这让他们如何开口?
一个不小心,那就是离间主公、世子的罪名!他们怎么担当的起?
可偏偏现在问此事的是世子,他们想躲也躲不过去。
糜竺手足无措的看向自家兄弟,阿斗也直勾勾的盯着糜芳。
“世子……”糜芳只能硬着头皮开口:“主公在长坂坡上,确实,确实摔过世子。”
“刘武,也,也确实救过世子。”
轰!
糜芳的话,像是一道霹雳在阿斗耳边震响,震的阿斗小脸发白。
长坂坡上,父亲真的摔过自己?
刘武也真的救过自己?!
那岂不是说,刘武说的都是真的?
父亲在骗自己?
糜姨娘也在骗自己?!
阿斗整个人都呆住了,直愣愣的望着糜竺。
“世子且听臣下把话说完……”糜芳瞧出了阿斗不对劲,赶紧继续开口:“那日子龙将军在长坂坡上七进七出,救出公子,彼时主公尚在逃难,实在是赏无可赏……”
“无奈之下,主公只能做个姿态,作势要摔世子而已,并不是真摔!此是为了邀买人心,在场之人也都明白主公之意,当时刘武离主公最近,这才顺势接过了世子。”
“休说当时旁边站的是刘武,站的是任何一人都会将世子【救下】……”
“摔公子之事虽然是真,但其中别有内情,世子万不可听信谣传……臣等尚有公务,且先告退。”
糜氏兄弟本来是要去见糜夫人,可眼下他们害怕阿斗还要继续问下去,糜氏兄弟连糜夫人都顾不上见,慌忙退出了郡守府邸。
糜芳舅父和父亲、糜姨娘说的都不一样,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相?
父亲到底有没有摔过自己?
阿斗满脸茫然,下意识的往前走着,他满脑子都是自家老爹有没有摔过自己的念头,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走向哪里。
“小废物,你又要去哪里玩?”
忽然,一道粗犷的声音犹如雷震,将阿斗猛地惊醒。
他抬头望去,一人豹头环眼,髯似钢线,正是自家三叔,张飞,张翼德!
“阿斗见过三叔。”虽然阿斗不大喜欢这位三叔,但道左相逢,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见礼。
张飞望着眼的小侄子,粗眉紧皱:“小废物,你已经七岁了!哪能整日耽于玩闹?”
“想当初,你大哥刘武和你一般大的时候,便随着你父在集市上卖草鞋了。再大些便能披甲引弓,为你父征战沙场!”
“你如今连自立都难,这成什么话?”
“俺老张看,你这自立第一步先断奶,七岁的孩子还吃奶实在荒唐……”
张飞滔滔不绝的说教,阿斗听得正心烦。
突然听张飞提到“刘武”,阿斗忍不住开口:“三叔,我听闻长坂坡上,父亲要摔我,却被刘武将我救下,真有此事吗?”
“当然有!”张飞猛地一拍大腿,瞪圆了环眼:“当时子龙将你救回,大哥愤恨差点因你损了一员大将,直接将你举过头顶,脑袋朝下就要往地上砸!”
“那会儿你还在襁褓之中,这一砸,你是必死无疑啊!”
“纵然子龙想要接住你,可当时就算接住了,估计你不死也得傻……”
“幸亏我那阿武大侄儿,飞身而至一把将你从大哥手中夺下,你这小废物才能活蹦乱跳的活到今天!!”
……
……
荆南,
桂阳郡,耒阳县衙。
当啷!
一个酒葫芦被扔出了正堂外。
“打酒来!快打酒来!”一个醉醺醺的声音,从正堂内传出:“我是你们刘皇叔请来的大贤,连几杯酒也不让我喝过瘾吗?!”
大堂外,
几名小吏望着地上正在打转的酒葫芦,满面愁苦,议论纷纷。
“这位县尊老爷都到任多少天了,却只是整日喝酒,这如何是好?”
“他喝酒倒也罢了,可这衙门里的公务他是看也不看一眼。”
“唉,衙门里竹简堆积如山,各类公务都落了灰尘,再迁延下去,咱们耒阳县的大小官吏,都跑不了刘皇叔的斥责!”
“真是怪了,这等人怎么会是刘皇叔请来的大贤?”
“不好讲……别的不说,咱们长公子可是给这位县尊连送了两个月的银钱酒肉啊!”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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