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车还在缓缓靠近阿斗,魏延跨马跟在刘武马车一侧,面带戏谑的望着前方的阿斗。
滴答!
大颗的汗珠,顺着阿斗那白嫩嫩的小胖脸滴落在地。
赵云进城了,自己最大,也是自己唯一的倚仗没了。
马车上的刘武又跟自己有仇,此刻赵云不在,刘武该不会,不会……
阿斗浑身颤抖的厉害,他后悔了,他恨不得插上翅膀,赶紧飞回公安城扎进糜夫人的怀里。
早知道是眼下这个场面,无论自家老爹怎么哄自己,自己也绝不会来西陵。
唏律律!
终于,刘武的马车停了下来。
车盖之下,刘武冷然目光扫向阿斗,直盯的阿斗小脸煞白,他才淡淡开口:“当年长坂坡,子龙将军七进七出才救回你一条性命。”
“可还有一桩事,你怕是不清楚……”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长坂坡时,倘若无我,你早被刘玄德给摔傻了……”
“断不会如今这般,虽有些顽劣,却也算聪慧。”
父亲在长坂坡摔过自己?
阿斗愣住了,当初赵子龙七进七出杀透长坂坡,救了自己的性命,这个阿斗是早就听人说过的。
可自家老爹在长坂坡摔过自己,阿斗却是闻所未闻。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父亲是何等的疼爱自己,怎么可能会摔自己?况且当初自己刚出生不久,还是个婴孩,这摔下去别说摔成傻子,恐怕连性命都难保。
定然又是这刘武在挑拨自己和父亲的关系!
阿斗没有说话,但刘武看阿斗脸上的神色,便猜出了他心中所想。
“呵……”刘武只是淡淡一笑:“回去问问家里大人吧。”
这家伙到底在说些什么?
阿斗心头泛起了思绪,但现在明显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
此刻,他心头恐惧压下不少,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有正事没办。
“阿斗出发前,父亲让阿斗把这封信交给大,大哥。”阿斗颤颤巍巍,从衣袖中取出一张丝帛。
魏延纵马上前,一把将丝帛夺了过来,走至马车一侧:“主公。”
刘武接过魏延手中丝帛,展开来看……
霎时间,
整个西陵城外都安静了下来、
炽热的阳光,照在所有人的头顶。
清风拂过,带走几分燥热,也吹动了那雪白的丝帛。
阿斗望着正在看信的刘武,脸上满是忐忑不安,他不知道自己这次来西陵,到底能不能要回【属于自己】的家业。
魏延与孙尚香,下意识的盯着那张丝帛,他们也很好奇,那位刘皇叔到底在信中给刘武写了什么。
良久,刘武终于看完了信,脸上不见喜怒。
“文长……”刘武随手将丝帛递出马车外:“你也看看。”
“是!”魏延精神一振,他深恨刘备已久,比谁都更想知道,刘备这份信到底写了什么。
魏延迫不及待的接过丝帛,展开来看,一行稳重的笔迹映入视线:【刘武吾儿亲启,自雪夜一别,吾儿再无消息,为父日夜思念甚苦……】
思念甚苦?
嘿,恐怕是这大耳贼眼见子烈创下千里基业,而自己连到手的江陵城都保不住,自觉心苦吧?
想到刘备气急败坏的场面,魏延顿时心下舒爽,满脸幸灾乐祸的看下去。
【为父而今能得荆南四郡,立足荆襄,吾儿出力实多……】
【遥想当初,若无吾儿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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