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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本想提醒,见相爷脸色吓人,便不敢多嘴。
温氏一直等着丈夫,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见到他这模样,先不厚道笑了然后才问:“相爷,您这是怎么了?”
穆敬业经过她身边脚步都没停留。
温氏看向跟着回来的管事。
“刘管事,怎么回事?”
刘管事自然不敢说出相爷的糗事,支支吾吾半天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温氏刚要发难,就听里边拔高的声音:“还不进来伺候。”
眼见温氏匆匆进屋去了,刘管事松了口气。
伺候丈夫梳洗换衣时,温氏受到不少冷眼,她也来了脾气。
“相爷在外头受了气,也别回屋里发啊,有本事你就外头发了再回来。”
穆敬业回来去看过老夫人后,就去了雅霜院的事情,温氏早就知道。
温氏最清楚,相爷从未与老夫人红过脸,那给他气受的,除了雅霜院那位再无旁人。
这一说,也是想提醒,让穆敬业知道亲疏。
不想,这一问,彻底激怒丈夫。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当年先是怂恿母亲,后收买道士,存心让母亲厌恶阿吟,甚至丧心病狂做出苛待三岁稚童的事,她何至于与穆家离心至此。”
“如今还想求人家,阿吟能给你好脸色。”
温氏被这劈头盖脸一顿骂整懵了。
反应过来,倏地起身,颤着手指着他:“穆敬业,你还敢说我,你有什么脸说我?”
“当年你说会娶我,我才与你无媒偷欢,不想你为权势转娶岑如茵,是你负我在先。”
“明知不该,我还是替你生下一双儿女,我何错之有?我只恨自己对你情深义重,才会落得个外人耻笑,连你母亲看我不起的境地。”
“现在连你都有脸责问我了,穆敬业我就问问你凭什么?”
说完这些话,温氏整个人都抖得不成样子。
穆敬业抬手揉揉眉心,“你先冷静一下,我今晚去季云院休息。”
“穆敬业你给我站住——”
人站住了,说的却不是温氏想听的。
“你要是真为谣谣和相府着想,找机会去跟阿吟道个歉,只要她原谅你,一切就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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