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偶尔抬眼望眼上头牌位,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垂着眸。
一张纸快燃尽便松开,重新拈起一张。
厚厚的一沓,够烧上半日。
屋里很安静,穆霜吟始终不曾说话,她想说给阿娘听的,都已经写在纸上。
字迹化烟,盘旋而上,环绕在那黑底白字的房型牌位上头。
腊梅腊雪守在屋外,郡主每次回相府,总要在祠堂待上半日,她们都习惯了。
这时候无论是谁来,腊梅腊雪都不会让人打扰郡主。
即便是穆相,也只能先等着!
看着那扇紧闭的门,还有这陌生又精致的院子,听说是皇后娘娘恩旨,照着丹昭宫布置的,穆敬业陷入沉思。
方才回府,见到东宫禁卫,听说是奉太子之命护送郡主回来,那一瞬间,向来能言善道的穆相罕见语塞。
往庭芳院走的路上,穆敬业一直在猜测太子是何意。
再从母亲和妻子儿女口中得知穆霜吟的态度,心情越发沉重。
不是他贪权恋势,非要女儿嫁皇室子弟,而是高家太过分,他也没办法。
他与高国丈一文一武,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最近高国丈却在朝堂上屡屡与他作对。
偏偏皇上宠信高家,为了高国丈不止一次当众给他没脸。
再这么下去,他这个相爷在朝堂上还有立足之地吗?
思来想去,他就将心思动到了刚传出风声的选秀上。
与穆老夫人一合计,才有装病让穆霜吟回府这出。
今日所见,小女儿在皇后,甚至是太子面前,确实极为得脸。
屋门打开的声响拉回穆敬业思绪。
“跟你母亲说完话了,为父也该去看看你母亲。”
“不必了,阿娘应该不想见到你。”
有时候穆霜吟也好奇,穆敬业的脸皮究竟能厚到何种程度。
明明对阿娘不忠,明明被她当面戳穿过,明明明面上闹过不愉快。
他知道她不待见他这个父亲,他却还能在她面前装得若无其事。
就像他从未对不起过岑氏。
每次见到他这副模样,穆霜吟都觉得膈应。
他不配看阿娘。
穆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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