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话在脑海中盘桓,他心里有些触动。
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他18岁回国后就被下达了卧底任务,上面不希望他的学籍在警校档案里出现,于是送他去学了4年会计,暗地培训卧底技能。
毕业后直接被送去当了三年卧底,曾亲眼看到同僚被线人出卖,被关进私牢,仅仅抗了3天就要吐出卧底名单。
他习惯了活在警惕之中,怀疑已经成了习惯。
而简若沉实在太过聪明,太会收买人心……
关应钧想到几分钟之前简若沉红透的脸和眼眶,思绪停滞一瞬,又拿起晾了一半的烟吸了一口。
吐了一半,张星宗跑过来,扒着门框,小心翼翼道:“头,我们去搜查嫌疑人住处的人回来了。这个人好像还是个连环杀人犯啊……”
关应钧回神,“嗯。”
张星宗小声:“我们现在问不出来,您看……”
关应钧,“我来问。你带着人先去做查访白金会|所的案子,照片全复印出来,一人负责十个,一个一个走访。”
·
a组查访白金会|所,算是抢了z组的肥差。
z组那边焦头烂额一个多月毫无进展的活计到了a组手里,只做了一个礼拜就拿到了关键证据。
那两本相册里不少人都不是自愿,一听说警方会保护他们的安全,很快就有人反水。
有个地位较高的女孩在白金会|所的管理那里偷出了账本,立了大功。
张星宗写案情报告时写写改改,把查封这件事写成了“顺便查封”,把突然得到的账本写成“被逼迫的可怜姑娘拿到之后奋不顾身弃暗投明”,“正好放在了关sir桌上。”
他们只是在抓深水埗巡警案的犯人时顺便查掉了白金会|所。
顺手的事,怎么能叫抢差事呢?
至于最重要的“两本相册”……
张星宗拿不定主意,留了一个空,拿着报告去问关应钧,“头,怎么解释相册的来历?要不要叫简若沉来问一问?顺便问问他愿不愿意再接一封表扬信?”
关应钧揉着眉心,“你不会打电话叫他来?”
张星宗欲言又止,“我没有他电话……关sir你有?”
关应钧也没有,但他有简若沉寻呼机的地址。
这七天,他一直在和“深水埗巡警案”的嫌疑人磨,只磨出来嫌疑人的名字和作案动机。
一问是不是还杀过其他人,半个字都不多说。
嘴巴严实得像河蚌。
警局有不能搞屈打成招那一套,顶多精神施压,只好慢慢问,磨到第五天的时候他实在等不下去,想着简若沉脾气很好,之前面对试探时总是笑意吟吟。
再生气也不会超过五天,如今差不多也该消气了。
于是关应钧在传呼机上给简若沉发了一条语音。
简若沉没理。
那条消息至今没回。
关应钧原本以为简若沉是想把他晾一天,等第二天时再回。
但现在都快第八天了……还是没等到任何回音。
张星宗的表情在关应钧的沉默中逐渐扭曲,他伸着脖子问:“难道你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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