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哄小孩似的,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
简若沉从物证袋里找出香江居民身份证,扫了一眼上面的信息,将身份编号默记下来以防万一,然后才将其递出去。
陈云川拿手电筒照了一下,验明真伪后夹进工作簿,“先压在我这里,等配合完工作后再还你。”
简若沉:“行,走吧。”
西九龙深水埗警署离大上托石矿场不远,开车20分钟就到。
一行人一路风驰电掣,硬生生将车程缩减到10分钟。
深水埗警署占地面积不大,门牌的大理石板有些老旧,被雨水冲刷出一些锈黄的痕迹。
深夜,警署里除了加班的刑警之外没什么人,安静极了。
简若沉跟着陈云川在警局里七拐八拐,半晌才拐进一个房间。
房间不是很大,只有四五平方米,正中间放了一张长桌,长桌边已经面对面坐了两个人。
陈云川介绍道:“这位是钟sir,警署警长。另一位你认识,柴劲武。”
简若沉心说:我不认识。
哎,他什么也不知道,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简若沉”没杀人。一会得把谈话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否则铁定露馅。
钟警官扫了简若沉一眼,昂起下巴示意,“坐。”
他把手里a4板夹上夹着的照片抽出来一张,放在桌子正中,“冯嘉明知唔知?今天有人发现他倒在你们大学南门后侧的小树林里,身中三刀死亡,初步断定死亡时间为昨天下午三点半到五点。”
简若沉率先道:“我不太记得他。”
钟警官还没说话,柴劲武就嗤笑道:“怎么可能?”
“哦?”简若沉转头看向柴劲武,“那你说我为什么要记得他?”
柴劲武一哽,喃喃:“他…他一周前说要把你喊到医学院天台上玩,他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怎么可能不记得?”
此玩非彼玩。多半是霸凌。
简若沉沉吟一瞬,“学校里那么多人看不惯我,我难道每一个都要记得?”
柴劲武被这种满不在乎的语调激怒,眼神阴沉了些。
陈云川怕他暴起伤人,立刻另起话头,“昨天下午三点半到五点你们在哪里?”
柴劲武:“昨天下午我逃了选修课,在寝室睡觉……等等阿sir,你们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怀疑我杀了人吧?”
警官没理他,“有没有人能为你证明?”
柴劲武焦躁地抠了抠手指,“没有,寝室里就我一个。”
陈云川转而看向简若沉,语气温和了一些,“你呢?”
简若沉心说我晚上才来,怎么知道自己昨天在哪里。
虽然不知道,但可以通过激怒别人,从反驳中套取信息。
他侧目扫了柴劲武一眼,没有说明地点,只道:“我也是一个人,没有人能帮我作证。”
“但有人看到你两点四十五分出现在图书馆。”陈云川拿着笔敲敲桌面,“图书馆距离冯嘉明遇害的小树林仅有五分钟左右的路程,你有充足的作案时间。”
简若沉摇头,“可是有时间不代表我会作案。按照这个逻辑,难道两点四十五分还在图书馆的人都有作案可能?”
陈云川和钟警官对视一眼。
简若沉情绪稳定,更加坦荡也更好沟通,不像杀人犯,但也不好对付。
钟sir又抽出两张照片,一张照片上是一只手表,另一个照片上是一条手链。
“我们有证人表明,手表和手链分别属于你们二人。它们掉在案发现场,你们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柴劲武当即辩驳,“手表确实是我的,一周前就被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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